许阳匆匆赶到军营之时,朱瑄已然整装完毕。二人斯见已毕,朱瑄拿起令箭对着众位将士说道:“朱威,你率领先锋三千人前去开路,逢山开道,遇水搭桥不得有误。”“得令”朱威接过令箭走出大帐。
“柳存,你率领五千士兵保卫辎重,并且负责征集粮草。不得有误。”
“得令”
“贺瑰,你带领五千人从右侧游弋,不得离开大军十五里路。”
“得令”
“许阳,你率领五十斥候速去前方打探情报。不得有误。”
“得令”
全部分派完毕,朱瑄自己率领一万五千步骑。坐镇中军。
许阳带领五十名精干的斥候,轻装简从飞驰而去。
且说朱瑾望着马背上越行越远的许阳,心中感慨万千。这是个拥有这崇高道德和美好愿景的人,他对普通人民的呵护与爱惜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想某些沽名钓誉之徒只在嘴巴上说而从不付诸行动。若是他的野心能够再大上一点,定是个称霸一方的枭雄。只是他似乎总是游离在世间之外,对于功名利禄从不在乎。将许多人视为珍宝的武术也毫不吝啬的传授给许多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无论是谁只要想学就可以向他讨教。朱瑾看得他的背影在马背上渐渐消失在北方的晨风之中,深吸一口混合着血腥味的空气,苦笑着摇摇头,意味深长的向自己的亲兵说道:“赶紧检查咱们自己的武器军械。斥候放出三十里外,一有动静马上汇报。兄弟们先回汴州城中养好精神,最近几日说不定会有大的战斗。”
时近中午,经过汴州士兵和仆从军近两个时辰的打扫,孝李村南边的战场已经基本打扫干净。破败的营地、散落的沾染了点点血迹的衣物和旗帜,昭示着一场惨烈的战斗。黄土地上流淌的血液被人草草的用土埋过,原来营地的中央搭起一个高高的木柴堆,上面堆满了战死士兵的尸体,至于蔡州贼的士兵的尸体早就被人挖了一个大坑埋了进去。午时三刻,熊熊的烈火将这些牺牲士兵的尸体化作一捧灰。朱瑾带领剩下的两千三百士兵静静的站在自己战马旁边,将自己的兵器直直的向天上举起,对着死去的兄弟们献上自己最真挚的敬意。
汴州军和天平军的兄弟们各自沉默的收敛自己兄弟的骸骨,一切都整理完毕,张归厚兄弟二人联袂来到朱瑾面前,“朱将军,张归厚(张归霸)有礼了。此一战全靠朱将军的勇猛才能如此顺利拿下秦老儿的营地。”
“哈哈.两位将军客气,这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我们只是恰逢其会罢了。不过,两位将军且莫大意,据说秦贼已经偷偷的聚集了十万大军在西北方汴州与滑州交界之处,旦夕可至大梁城。”朱瑾客气的与两位将军见过,正色说道。
“嘶……嘶……”张氏兄弟倒吸一口凉气,“朱兄弟,此事如何知晓?我等为何一点消息都未曾得到?”
“这消息我一位义兄昨夜潜入秦贼大营,无意中得知。至于为何我们一点消息都未曾得知,恐怕是义成节度使安师儒此人已经暗中与蔡贼有勾结了。”朱瑾叹口气说。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回城禀报节帅整军备战吧。或许据城而守尚有一战之力。”张归厚惊讶道。
三人不再犹豫,各自整点自己的人马。向大梁城进发。
大梁城中此刻已经陷入一片欢乐。朱温朱全忠节度使早就接到大胜蔡州贼的消息,特意放开禁令,军民同欢。杀鸡宰羊准备为前线归来的将士摆一场丰盛的庆功宴。城门上值守的士兵都在翘首以盼,希望能早点看到凯旋而来的勇士。
“狗蛋,你说这次节帅会赏赐什么东西给这些出征的兄弟?”门卫老吴对着双手抱着一杆白腊枪依靠在城门上的另外一个门卫。
“这次赏赐肯定会有,不过应该不会太多的。毕竟咱们节帅刚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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