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此次出动了五百人追击来犯的敌人,等他回到营地整点之后只剩下四百二十余人。
黑夜中一场遭遇战虽然大获全胜,却也让自己辛苦训练的士兵损失了七十余人。
敌人来的如此之快,寻找驻扎的营地如此准确,让人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于飞等人不敢相问,却见许阳毫不在意的样子知道他自有安排。心中对他只有无限的佩服和仰望。
许阳将敌将押解进大帐中,命人仔细看守。然后忙着吩咐人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留在营地中坚守的士兵只有几个稍微擦破一点皮肉,扭伤脚腕,其他并无大碍。许阳吩咐人拿来配置的药酒擦拭以后就让他们好好休息。
重伤的却是几名跟他冲击而去的骑兵。有几人在混乱中被人砍了几刀。幸好有厚厚的盔甲挡住,否则他毙命的可能性较大。许阳命人架起火盆,将自己蒸出的酒煮沸。然后拿出几条洁白的布条扔在沸腾的酒中继续蒸煮一刻钟。
他用白布蘸着热酒清洗伤兵的创口。在他示范的作用下,于飞领着几人用这种方法将其他伤兵的伤口依次清洗干净。只是留下了满营帐的伤兵低沉的呻吟声音。酒精洗伤口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住的。
忙活完伤兵的事情之后,许阳才回到自己的帐篷休息片刻。此时天光已然大亮。只是绵绵密密的雪花依然不停的落下。
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兄弟们需要休息,况且这种天气不适合行军。今天仍然要在这里驻扎了。
营门外的战场在士兵们紧张的打扫下,终于收拾好了。只是洁白的雪地上被黑红色的血迹污成一片片斑驳的狼藉画面。
稍微休息半个时辰,王旬父子在帐篷外面求见。
许阳起身整理下仪容和周身的衣衫,将二人请进帐篷中来。让人准备下简陋的椅子请二人坐下。许阳则坐在帅案后面不停的用冰冷的眼神打量两个人。
一阵难言的沉默,气氛极为尴尬。
王旬嗫嚅着嘴巴几次想开口,许阳只顾看手中的文件,丝毫没有理会二人的样子。
噗通一声,王旬拉着儿子跪倒在帅案面前。大声说道:“将军请听我一言。我与犬子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一无所知。吾之所以能够准确探知将军宿营之地,是因为将军所过之处皆有我王家的商铺中人详细禀报。同样,乐氏父子应该也有眼线精确探查将军的行程。”
“将军此次欲查晋国公之事,怕是天下各势力都在关注将军的一举一动。况且乐彦贞与朱全忠交好,怕是将军的行程从你军中士兵泄露而去的也未可知。”
许阳冰冷的眼光依然看着二人,良久才说道:“遇袭之时你二人既然在我军营中,我便不该怀疑你二人。只是此时太过巧合,你们下午在我刚刚扎好营地之后,结果晚上就有敌人来袭营。虽然是我等行藏不密,然若在此地如此准确的找到驻营之地绝非易事。”
王旬抬起头来指天发誓道:“若是吾父子二人泄露将军行程,天降雷霆劈我。”
许阳站起身来,双手负在身后。绕着二人转了两圈说道:“罢了。姑且相信你们。不过等天雪停之后,你们要速速离开军营。来人,带领两位先生下去好生休息。”
二人在两名面貌凶恶的军士引导下回到帐篷中。说是引导,其实更像是押送。
王旬王奉回到帐篷中。等押送的军士走远,父子二人默契的相视一眼同时长出一口气,跌坐在铺盖上面。
“父亲大人,这次险些被他审问出真相来。这人心思未免太过玲珑。战事稍停便猜测出敌军来的有些问题。恰好我二人昨日在他刚扎营之时便赶到。不过,咱们的人不是要求他们等到明天再来吗?为何这么迅速就赶了过来?幸好这许阳统兵还有些本事,否则咱们二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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