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
赵文弁听完一脸苦涩,他本来就是一个稍微有点懦弱的性格,麾下士兵对他尚且不能服气。如今又加上这一千杀气十足的悍勇士兵。如何敢去指挥?
他苦笑着对许阳说道:“观将军麾下众士兵的气势,便知将军乃是极为懂得军事的大才。末将才能不足,不足以担此重任。愿将军能接过指挥之责。”说罢他双膝跪倒在地上大礼参拜。
许阳心中不为所动,表面上却装作吃惊的模样。急忙双手托住他,说道:“将军怎可如此?炙不过是一查案的钦差,更是外人。怎么能指挥魏州众位将领?”
赵文弁心中却是大骂:‘有谁见过钦差私下中带领一千悍兵前来查案的。昨天明明说的想要魏州士兵的指挥权,此刻却有装作这种样子,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不过他却仍然死死的拜倒在地上,哭泣道:“将军不怜我众士兵,怎可不怜惜这魏州城中的百姓?若是被乐从训攻破魏州城,定会迁怒城中百姓。到时哀鸿遍野非是将军忍心看到的。”
见此情景,赵文弁身后的中将领也纷纷跪倒请求许阳暂时接受魏州的指挥大权。
就在此时罗弘信带人匆匆赶来,看到这种情形,大声说道:“朱将军,事急从权。乐从训小儿已然带人来到城下,正在城外叫骂。城中军心有动荡。请将军为大局计,莫要顾忌个人的些微得失。”
许阳皱皱眉头说道:“既然人心不稳,某便暂时行使这指挥权。纪宁,速速带人上去城墙。罗弘信,带领一百士兵组织城中年轻力壮的民壮搬运土石箭矢上城墙。赵将军带领三百执法队镇压城中有异动的乐彦贞心腹之人。若有人不服尽数杀了。”
大敌当前不是心软的时候,许阳知道若是能打赢这厂仗,魏州的士兵定然能够认同自己。所以下的命令准确严厉,丝毫不拖泥带水。
各人领命而去,魏州长史马珏等人在旁边充满希望的看着许阳。许阳对这他露出一个笑容,和声说道:“情况危急,炙僭越了。”
马珏笑笑说道:“事急从权,将军能够最短时间能做出正确的应对,杀伐决断之中自有一股英雄气。珏乃一文人,不通军事。但有用到珏之处,将军尽管开口便是。”
许阳有点诧异的看着马珏,不知道为何此人对自己青眼有加。
马珏看处他眼中的疑惑,笑着说道:“将军此来乃是为了故晋国公遇害之事。吾初授官之时曾受晋国公的提携,常思报效而不成,晋国公遇害之事吾辈皆有风闻。恨自己只是一介书生,不能手刃大凶。心中时时有愧疚之心。未曾想将军旬日之间便将乐彦贞押送大牢。实在大快人心,天日昭昭终有报应。”
许阳看着马珏笑道:“这便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某只是奉旨查明真相而已。”
马珏笑道:“将军真谦虚,朝廷之中多少大员不敢做此事。将军是马到功成。余话不多说,若将军能将此乐氏父子二贼解送至天子驾前,某愿举荐将军为魏博留后之职。”
许阳耸然动容,唐朝末年有个惯例。若是有人想要接任一镇节度使之职必要上表朝廷先做一下兵马留后。然后才能继任节度使。
马珏抛出的这个诱饵确实诱人。许阳微微有点失神。
“将军,不必多想。我观将军有龙凤之姿,他日必有大做为。区区魏博之地不过是供将军安身立命,休养生息而已。某如此做也是想为子孙后代留一个富贵。”
许阳微笑道:“既然马长史说的坦诚,炙也不虚推。若炙他日有个前程必不会忘记马长史。”
两人相视一笑,聪明人说话便是如此默契。
“战事紧急,马长史请安抚住城中居民。莫让大家心慌。某要去城墙之上观战指挥。就此告辞了。”许阳拱手与马珏告别。转身向着西城门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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