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血性十足的话瞬间点燃了周围的气氛,站在哪里的人似乎意有所动,都粉粉看了看彼此,似乎在思量刚才充斥豪情的话语。
“愚蠢!”我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盖头浇在刚才说话的人头上。
对上他错愕的眼神,我缓缓开口道:“妄想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是为一蠢,空有豪情却无计谋是为二蠢,年纪轻轻就想无用葬送自己的命是为三蠢。”
“如此一来,你不用愚蠢用什么来形容,英雄吗?你未免也将英雄二字看得太简单了”锐利的眼神如利剑射在他身上,将他剥个精光。
“可!”原本充满气势的话像一只泄气的皮球渐渐低了下来,似乎是将我的话听进了耳里,消化在心里。
“我想假设站在这里的是虎爷,他也会这么说,他也不会愿意看见他的兄弟白白无辜送死。”一字一句的话语像是一块巨石砸在他们的心中。
“缇娜姐,那我们应该怎么做?”站成一排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我,像一群等到领头羊发话的羊群。
“你们守在这里,一会儿连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我专注地看着他们,眼里是星星点点的笑意,还有不言而喻的满意。
“好!”众人看着我纷纷应声,一时之间气势高涨,那里还有半分刚才的萎靡模样。强者的信心终会成为弱者的信仰。
我转过身去,微微地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焦灼不安在背对他们的时候悄悄爬满了脸庞,微微捏了捏手心,我快步往里面走去。
里面的局势未明,依据虎爷和龙爷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能断定虎爷暂时安全。
里间的大门被龙四爷的手下重重守成了一个铁通,我看着挡在眼前的双手冷冷道:“我是虎爷认下的干妹子,你们拦着我,就不怕虎爷拔了你们的皮!”
说话间我亮出了虎爷给我的那块玉佩,晶莹的玉质在阳光上微微闪着剔透的绿,一看便知非凡品。
在京都说没见过这块玉的人大有人在,要说不知道这块玉的人只能说你还不在道上,但凡是道上的人都知道这块玉的涵义,见玉如见虎爷本人。
果然守在门外的人看见玉微微变了脸色,他们常年跟在龙四爷身边,虽说不能摸透四爷的心思,但是如果什么都嗅不出的话,早就死了千遍万遍了。
龙四爷和虎爷的那点关系他们早就嗅出一个不寻常的味道,但是谁也没有真正出口,因为出口的人全部已经变成一堆无名无信的白骨。
“姑娘请稍等,我马上去进去通报。”收起了刚才的漫不经心,其中一个人肃然说道。
不过一会,他们便放下了拦在了门前的手,恭敬地请我进去。
我轻轻推开那扇古香古色的大门,门已经在我的心里种下不可磨灭的阴影,我多害怕虎爷也和母亲一样,我在外头,他在里头,却是阴阳相隔。
刚才从门内传出来的碎片声,我的心微微放下,还好,真好!
门内似乎和门外是两个世界,外面万丈光芒在这里也变成弥漫的黑暗,无风自摇的帘子更是增加了几分诡意。
里面任然零星站着几个手下,我放轻脚步里面走去,又是一道古香古色的屏风,屏风上提着的正是当年霍擎天提在梅西尔的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谁是沧海,谁又是巫山,我暗暗叹了一口气。
透过屏风我似乎看见两个人影,应该就是龙四爷和虎爷。
我试探地喊道,“虎爷?”
“是丫头,丫头来了呀!”虎爷的声音似乎听上去更加苍老与虚弱,短短数日不见,话里已经有凋零之意,却难掩言语间的欢心。
我暗暗心惊,“虎爷,您怎么了?温子房对您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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