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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闫大郎手脚冰凉,也不晓得是一路急奔所致,还是惊惧万分之故。

    闻听消息,闫父同样心惊。

    县衙官员差役犯事,小吏均可在县中处置,典史以上多提至州府,审明后上报朝廷。

    小小的典史主簿,以品级论,根本不入流,怎么就劳动了锦衣卫?

    莫非,是同先时篡改徭役名簿有关?

    闫家只晓得送钱给主簿,上下活动,免掉自家正役,陷害杨氏一族。并不晓得,此事经由锦衣卫上报天子,已和边镇文武贪墨官银、虐-使役夫之行挂钩。

    越想越是害怕,闫家父子六神无主,唯恐下一刻便锁镣加身。只能想方设法开具路引,写下书信,遣家人飞送入京,向闫桓父子求助。

    于此同时,送信的快脚也完成了差使,同杨家拜别,踏上归程。

    “老翁可有口信要带给杨老爷?”

    “只这一封家信。”

    杨父和杨氏族长一同上座,取出写好的书信,交给快脚。

    “若是四郎问起,只道家中一切都好,无需挂心。”

    一切都好?

    看着门上的白幡,快脚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

    “劳烦了。”

    杨父身体未愈,加上天寒,又添一层病。不经人搀扶,压根动不得身。

    杨氏族长代他送快脚出门,再三叮嘱,万不要将族中事告知。

    非是族人不怨,只是四郎将要殿试,正逢关键时刻,怎能分心?

    况且,四郎中榜的消息已在县衙张贴,闫家投鼠忌器,纵是想动手脚,也不会在涿鹿。反倒是四郎孤身在京,更需万分小心。

    现如今,四郎便是全族的希望。想报仇,也要等四郎金榜题名之后。

    快脚背上行囊,一路走出县城。

    回头遥望风中的白幡,抹了抹脸,眼角不禁火辣辣的疼。

    三日后,府衙差官飞驰入县。

    未几,县衙贴出告示,镇守太监蒋万犯法,被押送入京。启用御马监右少监刘清镇守宣府,不日将赴保安州。

    蒋万所犯何罪,告示上提也未提。

    与蒋万勾结的守备和府衙上下,终日里心惊胆战,却迟迟没等来拿人的刑部官员。只有边卫中的锦衣卫镇抚突然换人,另有从狭西换防的边军替下守城兵卒,将整座府城守得如铜箍一般。

    休说鞑子来犯,纵是城内的人想要出去,也需经过层层盘查。

    不夸张的说,连只苍蝇蚊子都别想来去自如。

    既然事发,刑部大理寺不来拿人,于涉事的文武绝非好兆头。九成以上的可能,他们的去处不是刑部大牢,而是东厂刑房和锦衣卫诏狱。

    落到厂卫手中还想求得-宽-大-处-理?

    做梦去吧。

    京城刮起的风,终于吹到宣府。

    弘治帝迟迟没有下死手,非是心慈手软,过于宽厚。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太子磨刀。

    刀锋磨利,必有人头落地。

    县衙的官员只是开胃菜。以他们的品级,能被锦衣卫押解入京,也算是另一种“殊荣”。

    等锦衣卫得了口供,掌握实据,已成瓮中鳖的边镇文武,都将成为朱厚照威慑群臣的刀下魂。

    血染法场,为后世唾弃,便是他们最终的宿命。

    弘治帝的慈父之心,少帝的天子之路,必将以血染就。

    身在天家,这也是避不开的宿命。

    带着血腥味的寒风自北方卷过,悄然无声。

    弘治十八年三月丁酉,杨瓒早起洗漱,整理衣冠,和李淳、王忠等中榜的贡士一同候在客栈前,等贡院来人引路,前往宫中参加复试。

    杨瓒本以为殿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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