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过,我才能开心一下。
拿起册子,刘瑾起身告辞,回到房间,唤来长随,道:“打明儿个开始,少于三百两的帖子都给咱家撕了,当面扔回去!”
“是。”
长随应诺,忠实执行刘公公的计划。
离开天津三卫时,刘公公的威名更上一层楼,提起刘瑾,当地文武俱是脸色发青,咬牙切齿。
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见过黑的,没见过黑成这副德性的!
当地镇守太监特地送来拜帖,附上五百两白银,另有一双玉器。
刘瑾收下东西,连帖子一起,送到杨瓒跟前。
杨瓒看过帖子,没多说,让刘公公自己看着办。
“咱家办?”刘瑾愕然。
“自然。”杨瓒颔首,道,“镇守太监乃宫中委派,本官如何能处置?”
石化半晌,刘瑾回过味来,险些当场喷泪。
谁说他黑的?给咱家出来!看看这位,才知道什么叫黑!
无奈,小命握在杨瓒手里,更要靠着对方立功,刘公公只能咬牙,遣人将当地镇守太监请来官驿,话不多说,抡起膀子就抽。
“咱家抽你个不知好歹的!”
“天子令你镇守此地,是为百姓黎庶谋福祉!你个没xx的,竟然搜刮百姓?!”
“贪钱不说,还敢送到咱家跟前,以为咱家跟你一样?!”
“抽你个没良心的!”
“揍你个胆肥的!”
“踹你个忘本的!”
“xx的!敢还手?”
“哎呦!你还真敢?!”
镇守太监也不是吃素的,京里来的怎么样?咱家好歹也是司礼监出身,不差你什么!
刘公公怒气爆表,随手抄起一样东西,差点给对方开瓢。
两个加起来超过百岁的中官,你踹我掐,你挠我抓,发挥出最高的战斗力,从客房战斗到大厅,从二楼战斗到一楼,动静大到引来众人围观,下巴眼珠子掉了一地。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打起来了?
驿丞哭丧着脸,差点跪地上。
我的个天老爷,这两个都不好惹,谁出了事,他这不入流的小官都得吃挂落。
听到动静,杨瓒走出客房,见到现场混乱,嘴角抖动,一言不发,又转身走了回去。
捂着嘴,不能笑,坚决不能笑!
刘公公是为大义而斗-殴,该赞扬才是。
过了半晌,仍不见消停。
杨瓒再次推开房门,两位公公正扯着头发互扇,长随拉不开,都挨了几巴掌。
隔壁,王守仁也站在门边,表情很难以形容。
杨瓒表示理解。
遇到这样的情形,阳明先生也会傻眼。
见打得差不多了,杨瓒咳嗽一声,亲自劝架。
两位公公打得火-热,正在紧要关头,谁也不听。
钱宁眯眼,就要上前。
杨瓒摆摆手,抽--出金尺,走近强弩之末的两位公公。
金光闪过,刘公公惨叫一声,驴打滚,直接滚到墙角。
镇守太监没见识过杨瓒厉害,动作慢了一拍,啪-啪-两声,被抽得晕倒,不省人事。
刘瑾也是双手捂脸,心有余悸。
“刘公公忠义,嫉恶如仇,本官必如实报知圣上。”
“……咱家谢过。”
不谢还能如何?
刘瑾已然明白,跟着杨瓒南下,不只要和文官掐,和武官斗,好不好,还要和同僚打上一架。
摸摸裂开的嘴角,一声冷嘶。
被长随扶着起身,刘公公望着杨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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