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陛下?”
见到一身青袍,头戴幞头,腰佩长刀的朱厚照,再看做长随打扮,拼命向他眨眼的张永和谷大用,杨瓒心里咯噔一下,顿感不妙。
“臣拜见陛下!”
将朱厚照迎进正厅,杨瓒躬身行礼。
“杨先生快起来。”
朱厚照双眼发亮,眉飞色悦,很是兴奋。
“杨先生,朕此来,是想和先生商量一件事。”
朱厚照靠近些,压低声音,道:“朕要出京!”
什么?
愣了两秒,杨瓒心思急转,乍然色变。
这个时候,这身打扮,不用深想,绝对是偷跑!
“陛下,万万不可!”
顾不得其他,杨瓒忙道:“陛下万乘之尊,岂可轻易……”
话没说完,便被朱厚照打断:“杨先生,朕意已决。杨先生和朕一起走。”
杨瓒张口结舌,半晌无语。
自己偷跑不算,还要拉上别人?
见杨瓒铩羽,张永和谷大用苦色更甚。
天子甩掉禁卫,一心要出京,连杨御史都劝不住,这可如何是好?
出不去,天子生气,咱家没好日过。出去了,满朝文武必要哗然。事后追究,咱家定会被打成-奸-佞,日子一样不好过。
互看一眼,两位公公险些泪奔。
杨瓒同觉棘手。
朱厚照来得突然,事先全无半点预兆。心下没有准备,一时情急,话说得强硬,非但劝不住,反倒引来反效果。
为今之计,只能先顺着他,暗中安排人手保护,尽快给三位阁老送信。
天子计划偷溜,下官没辙,您三位快想想办法。
拿定主意,杨瓒令人送上茶点,以打点行囊为名,退出正厅。
火急火燎回到二厅,取出纸笔,简短写下几行字,叫来马长史,吩咐道:“马上遣人去李大学士府,这封信,务必交到李阁老手上。另调府内最好的护卫,整理行装,随我出城。”
“杨佥宪,城门将闭,不能等明日?”
“明天就来不及了!”
杨瓒抿着嘴唇,蹙紧眉心。
知晓事情没法彻底瞒住,只能示意马长史靠近,凑到对方耳边,这般如此,这般如此,低言几句,将情况简单说明。
一瞬间,马长史脸白如纸。被数倍于己的鞑靼围困,差点埋骨草原,他也不曾吓成这样。
“杨佥宪,此事非同小可!”
“我知道。”杨瓒苦笑,“劝不住,也拖不住。”
实在没法,只能先出神京,路上再想对策。
事情紧急,刻不容缓。
马长史片刻不敢耽搁,疾步行出二厅,喊来几名校尉,立即着手安排。不敢过于张扬,点出身手最好的几人,换下家人皂衣,改以袢袄。
十一人皆是校尉,佩制式长刀,负牛筋-强-弓,靴藏开了-血-槽-的短刃。加上北镇抚司新配的-袖-箭,从头武装到脚,遇到鞑靼最精悍的骑兵,也可战上一回。
“尔等牢记,出城之后听杨御史吩咐,保护青袍之人,不容半点闪失!”
“遵令!”
锦衣卫是天子-亲-军,遇大典,列皇宫仪仗,资格老的,多数见过圣颜。
待分别牵来马匹,在院中-集-结,看到正厅行出三人,齐齐呼吸一滞,瞳孔紧缩。
天子?!
这究竟怎么回事?!
朱厚照兴奋难掩。
谷大用和张永依旧一张苦脸。
杨瓒换过儒衫,由伯府安排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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