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长官所提出的问题亦是许多国人心中急欲寻求答案的问题＂李振亚不慌不忙地说：＂此前平绥路防御区南线作战部队暴露出诸多弊端：如国军习惯采用群羊战术，胜则一哄而上，败则一哄而散；各级指挥官均缺乏现代战争之军事素养，不愿培养部队沉着应战，固守工事待援之决心；又在第一道防线布置兵力过多，以致在日军战斗开始前之飞机大炮轰击中颇有伤亡但平绥路防御区南北战线均设置三道防线，第一道防线为利用险要地形阻滞杀伤敌军；第二道防线为构筑地堡工事群节节抗击，于阵地作战中大量杀伤日军；第三道防线为大型地下工事暗堡群，可长远c有效地消耗敌军有生力量如守军能破除恶习，抛弃个人利益，上下一心，必定能作长远之坚守居庸关工事近日来击退日军进攻便是佐证＂

    阎锡山听罢点头，又说：＂贵联络官所言针贬时弊；纵观我平绥路防御区诸作战部队中，张家口守军第143师恶习甚多，封建依附关系盛行，官兵只知道长官，不知道有国，大战来临必不能担负保土卫国之重任蒋委员长密嘱我酌情替换彼等贵联络官能否为我抉择良策＂

    李振亚摇头不语

    阎锡山又说：＂我知道贵党提倡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贵联络官自然不宜厕足派系之争；这样吧：我于纸上写出可供选择之对策数条，贵联络官观看至合理条款，即注目凝视＂

    阎锡山言毕，即命侍从将纸张笔墨于桌上铺开；那阎锡山笔走龙蛇，纸上随即出现文字如下：

    1，许以高官职位，令其长官调离现在位置；

    2，以开会名义将其长官扣押；

    3，以部队过境名义强行换防；

    4，制造车祸，令其长官易地疗养；

    5，令其长官率领部队奔赴另外战场，腾出阵地换防；

    6，静观其变，于适宜时候换防

    李振亚以目注视茶杯阎锡山一时甚为不解

    李振亚呼叫说：＂来人往杯内掺水！＂

    ＂来人往杯内掺水！＂阎锡山不自觉地重复说:＂来人往杯内掺水？＂

    侍从闻声而至，急忙拿起热水瓶往桌上各杯子添满热开水

    ＂来人往杯内掺水！＂阎锡山在室内踱步，口中不住重复这句话

    侍从闻言顿觉得无所适从幸而阎锡山挥手令其离去

    李振亚回想起此前红军主力会师后，红一方面军与红四方面军互相调换干部，有关人士称为掺水，又名掺沙子阎锡山数年来常与红军打交道，时间稍长自然会知道这个典故；以自已身份及所处的地位，却绝不能道破

    阎锡山目前是想破脑袋，也无法明白这句话的涵义只得命人送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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