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亮,耳朵立马竖了起来。仔细聆听,无奈,听到的又是那个女同学埋怨她的丈夫炒股败家。我对这类新闻不感兴趣。我起身凑到大才子身边,坐在另外一个校花已经离座去找其他同学处攀谈留下空着的椅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才子,希望从他嘴里抠出我想知道的一切。
大才子诧异地看着我:”夏焱啊,她老公炒股赔了点钱,我这不是正在劝劝她。“
“哪儿是赔了一点点?赔了整整三十万。”女同学更正大才子的错误。
我冲女同学讨好般地笑了笑,回头问才子:“你说的那个郑董,是不是叫郑建东?”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大才子来了兴致。
我有点紧张:“我怎么会认识什么董事长?我是听别人说的。”
大才子放弃校花女同学,转过身面对我:“你说的别人是谁?知道我们郑董家事的人可不多啊。“意思是说似乎只有部门经理以上级别的人才有权利知道。
“一个网站的记者,专门撰写各个集团老总们的丰功伟绩的。”我的假话张口就来,“那哥们儿跟我说,别的集团老总非常愿意接受他的采访,唯独有一个叫郑建东,一次都不接受采访,越是这样,我认识的那哥们儿越是好奇。跟踪了几个月,最后对我说,你们那个郑董脑子有毛病。”
大才子被我的假话蒙住了,很认真地对我说:“是啊,现在好多人都认为他神经出现了问题。不过,这些都是假象,我知道内幕。”
我赶忙给大才子倒满酒,希望他多喝一点,酒后吐真言嘛。大才子看出我的端倪:“你不会是给你哥们儿搜集材料的吧?”
“哪儿能呢?我那哥们早就不准备写他了。写别的老总都给钱的,写他谁给钱?再说他现在这样写了也没人看,毕竟他不是什么明星。只能刺激他的病情更加严重。我那哥们早把这事忘了。”
“你说的也对,毕竟郑董不是什么名人。我就简单地说说他吧。知道吗?荣光集团的创始人不是郑董,而是郑董的父亲和岳父。郑董那个人对经商一点都不感兴趣。”
我如饥似渴地听着大才子的讲述,脑海中勾画出郑建东的成长历程:人的一生大多如同波浪时起时落,一帆风顺的少之又少,一辈子倒霉的也凤毛麟角。郑董的童年是在恐惧和惊吓中度过的。七十年代中期,郑董的父亲因犯投机倒把罪被判入狱六年。当然现在国家早就取消了这项罪名。那个年代倘若谁家冒出个罪犯,完了,这家人的日子就如同在炼狱中煎熬。郑董小时候因为父亲是罪犯,每天不知要挨同学和邻居家小孩多少次殴打。有的人在逆境中变成了勇者,而有的人则变得更加懦弱。郑董就是在给人下跪求饶百般屈辱的岁月中慢慢地长大的。渐渐地他变得见人就躲,从不在人多的地方逗留。最大的喜好就是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发呆。父亲刑满释放那年,郑董初中毕业,面黄肌瘦的郑董已经变得不怎么会说话了,冲着他的父亲一个劲地傻笑。
“就因为我们郑董从小总遭虐待,现在落下了病根,不管是跟谁发生冲突,也不管是谁的原因和责任,郑董都会在第一时间给人家赔礼道歉。”大才子夹了口菜送进嘴里。
我想起酒吧里的那一幕,内心羞愧难当。我问:“听说郑董对女人不感兴趣?”
“不是不感兴趣,是没法感兴趣。说好听点他对女人没感觉,说难听点他的命根子早就报废了。”大才子冲我举杯,我们都喝了一口。
我心里一阵阵发酸:原来那个中年男人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可怜人。我接着问:“他老婆是怎么疯的?”
”他老婆“大才子刚要开口,大鼻涕端着酒杯来敬酒:”两位才子聊着那?我打扰一下,敬你们一个。我干了,你们随意,你们随意。“大鼻涕说完举起将满满的一小杯白酒一饮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