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包近前又拿出一个红包:“小姑父再加五千,给你八千。夏焱,小姑夫跟你姨夫没法比,人家是领导,但小姑夫今天也豁出去了。”
我呆望着小姑夫,他把我的婚礼当成赌场了?德州扑克的玩法就是不断地加码。
我分析,小姑夫之所以拿来两个红包,是要看情形再决定给我多少礼金。我说舅舅给了我两千,小姑夫拿出三千。倘若我说舅舅给了五千,小姑夫就会拿出五千的那个红包。大姨夫的三万礼金把小姑夫逼急了,三千和五千的红包全贡献出来了。人活到这份上真不容易。
“咦?听说新娘子的父母都在美国。他们难道也没有提前过来?”小姑夫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来来来,喝酒,喝酒。”老爸打圆场,“建明啊,你说你们那个地方离北京也不远呀?你怎么对北京这么不熟悉?“
“工作忙,哪儿有时间来北京瞎转悠?再说,北京这个地方太热,我这个人怕热,要不是夏焱结婚,我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呢?”
我仍呆望着小姑夫,他竟然把首都称之为鬼地方?这要是让警察听到了可怎么得了?
“夏焱,新娘子的父母现在是不是宾馆住的呢?”小姑夫的话题又转到王丽娟的养父母身上,“让他们来别墅住吧,别墅里这么多的房间,你让人家住宾馆,传出去好听不好说,不对,好说不好听。人家大老远地从美国回来,你得让人家感到家庭的温暖”
我真想把小姑父的嘴给缝上。王丽娟美国表姑和表姑父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谜。前几天我也旁敲侧击地询问了王丽娟她表姑和表姑父来不来北京?我问第一遍的时候王丽娟理都没理我,我问第二遍,王丽娟跟我火了:“你好像对我表姑父很感兴趣?他来不来北京你很在意吗?”
“我只是好奇,毕竟他们是你的养父母,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说也得告诉人家一声。”
王丽娟粗暴地将手里茶杯扔到了地上:“夏焱,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我的养父养母!”说完,径直走进卫生间,把门反锁住。我敲了两下卫生间的门,王丽娟不理我。她在卫生间里呆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出来。出来后的王丽娟像是变了一个人,对我百般温柔,吓得我够呛。
昨天我爸和我妈当着王丽娟的面也提出了王丽娟养父母的问题。那是王丽娟第一次给我爸妈掇脸子,目光凶狠地瞪了我妈一眼。我爸和我妈从未见过这阵势,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小姑夫没眼色,就算王丽娟给他掇脸子他也无所谓。照样锲而不舍地询问下去。幸亏王丽娟不在家。小姑夫的嘴唇还在蠕动着,他说什么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连一句正经话也没有,全是废话。若想制止小姑父没完没了地提问,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我要没完没了地向他提问。
“小姑父,现在当上了队长工作很忙吧?”我开始提问。
小姑父喝了一口酒,摸了一把嘴岔子,又点燃了一支香烟:“忙倒是不忙,就是前几天,跟我的那个下属生了点气,现在胸脯子还有点憋得慌。”
“他是怎么惹您生气了?”我佯装很感兴趣。
小姑父冲我摆摆手:“不提他,不提他,一提起他,我这胸口就憋得慌。”
我呆望着小姑夫,心想:不提就行了?您不憋得慌,我们大家就得憋得慌。我讨好般地给小姑夫倒酒:“您还是说说吧,您的下属是怎么让您胸口憋得慌的?”
“唉,那个人,我都没法说他。那个人整个废了,谁嫁给了他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那个人的岁数比我小一岁,今年五十,你让干什么,他什么都干不了。今年,酒店为了扩大盈利,把院子租赁给了夜市大排档的摊主,收点租金。但酒店有规定,凡是进酒店入住和洗浴的顾客可以把小车开进院子,来吃烧烤的,小车一律停到院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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