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都要来杂志社取回稿件的,除非是他珍爱的。我觉得当初那些稿件还不如就留在杂志社,就算是当废纸卖了也比让姥爷一把大火烧了强。
艾静把中巴车开上二环路,仍然是堵车。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孩子们并不因为堵车而显得烦躁,在车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们在谈论红楼和他们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开天辟地》。
电视剧《开天辟地》是鑫药在遵义买的光盘,在学校用evd给孩子们播放的。住校的孩子,晚上写完作业,看电视是他们唯一的娱乐。山区的信号不好,看直播比较费劲,只好看光盘。
鑫药希望孩子们不要忘记历史,给孩子们买了《开天辟地》,因为看了无数遍,孩子们对剧中的人物比较熟悉。
难怪我刚才询问chenduxiu和lidazhao的时候,孩子们回答的那么痛快,这些全都是鑫药的功劳。
我问鑫药:“你是党员吗?”
鑫药点头。说他是在念大学时入的党,他爸爸妈妈听说他入党了,比当初他考上大学还高兴。因为他的爸爸妈妈也都是党员。
鑫药反我是不是党员,我对鑫药说:“我不够格。”
“怎么会?你这么优秀?”鑫药问。
我真的不够格。心想:我这样的人入党会给党的脸上抹黑的。因为我好色,我都娶了富婆当老婆了,还整天嚷嚷着想要纳妾,哭着喊着要把关娜娶回家当小老婆。
但我不好意思跟鑫药说明原因。好在鑫药也没有接着往下问。我没有申请加入党,是因为我有自知之明。而我大姨夫那一家人就没有我这么自律了。我的大姨和大姨夫以及他们的宝贝闺女老早就都混上了党票。
他们入党够不够格暂且不说。我的那个表姐,她竟然反党,她竟然说出了红军当年长征全都是捏造的,这一反动言论。
表姐还振振有词举出了一大堆莫须有的例子。在我的眼里大姨一家人就是党渣。听说大姨夫已经被开除了党籍。表姐现在被关进看守所,她的党员身份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表姐被关进看守所,现在怎么样了?这些天忙,我几乎把这一家子人全都忘了。大姨夫全都交代了他所犯下的罪行了吗?大姨这些天做胃镜没有?表姐在看守所会不会挨同监室女犯人的打?
大姨家的事只要老妈听到传闻,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老妈对大姨一家人的怨恨一直延续着。
说曹操,曹操到。手机铃响了,老妈的电话。我接通,老妈在电话里兴奋地对我说:“夏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表姐在看守所杀人了,这一回,她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
我被老妈的电话吓了一跳,赶忙小声问:“怎么可能,看守所管理的那么严格,表姐怎么可能行凶?”
“你表姐被同监狱的犯人打急了,把对方脖子上的大动脉咬断了。”老妈激动地说。
幸亏车上孩子们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老妈的声音除了我谁也没听见。这血淋淋的暴力场面要是让孩子们听见了可怎么得了?我听着后脊背都一阵阵发凉。
太可怕了,表姐终于把自己送上了绝路。我一直搞不明白,表姐体内的基因是怎么构成的?智商几乎接近于儿童。但她的牙齿却坚硬的犹如钢铁,吃核桃都用牙咬。这口好牙终于结束了她和狱友的生命。
我想岔开话题,问老妈:“妈,您打了狂犬疫苗针没有?”
“打什么狂犬疫苗针?你老妈我根本就没有让那条狗咬着。我就是气她给我造谣。我要让……”
我被老妈气得拿拳头直砸自己的大腿。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二百五的娘?
“夏焱,你在听我说话吗?……我听丽娟说你也去了外地?你现在在哪儿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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