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道:“长乐宫宫人,目无尊上,主子犯上不知劝谏,亦跟随主子以下犯上,全部拉入刑役司,各打五十大板,罚俸三个月。”
众人闻言,顿时恐慌不已,纷纷跪地求饶道:“皇后娘娘饶命!”
楼心月只冷眼瞧着,旁边的侍卫再不敢怠慢,忙上前,将一众人押了下去。
袭若瞧着楼心月今日是彻底与上官云梦结下了梁子,有些担忧道:“娘娘一向不是不知道贤妃的性子,今日怎么突然与她计较起来了?”
楼心月只道:“本宫就是知道她的性子,这才与她计较的。只怪本宫先前太纵着她了,才让她越发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如今只当是杀鸡儆猴了,本宫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
袭若看着楼心月那略显戾气的眼神,心底却是疑惑,不是不知道她一向都不是一个可欺之人,只是,先前一直藏的好好的,为何突然又不再隐藏了。而且,她所说的‘先前太纵着她’,她怎么觉得完全是她有意而为之呢。
轻叹一声道:“只怕要不了多久,皇上便会知道了。”
楼心月只冷冷一笑,“本宫要的就是皇上知道,否则,岂不白忙活了。”
回到千禧宫,袭若仍是不放心,道:“娘娘还是尽快想个对策,若皇上问起,也好有个应对。”
楼心月却并不在意,只道:“本宫饿了,传膳罢。”
袭若见劝不动,只得让人传膳,心里却仍是担忧。上官云梦的性子是宫里无人不知的,况且,又有太后和整个上官一族为她撑腰。即便是皇上,也是对她忍让三分。而皇后却将偏偏她关于刑役司,如此,岂不是公然与太后和整个上官一族为敌。
楼心月知道袭若在担心什么,却并不言语,只管安心用膳。她知道她今日之举意味着什么,从今日起,她与上官云梦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只怕此事早已传入太后的耳朵里,而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入上官一族的耳朵呢。而到那时,她必然会成为整个上官一族的眼中钉,个个除之而后快的心头刺。
祥福宫里,太后正坐于榻上,看着低着头跪于地上的宫女,“你说皇后将贤妃打入刑役司了?”
那宫女忙道:“是啊,不仅是娘娘,跟着娘娘去的一众下人,也一并被打入刑役司了。听说,皇后娘娘说他们目无尊上,以下犯上,所以,全部拉入刑役司,各打五十大板,还罚俸三个月。”
“目无尊上。”太后淡淡应了声,道:“可是云梦又说了什么犯上之言了?”
那宫女忙将头低下,唯唯喏喏的只是不敢说。一旁季月道:“太后问你话呢,有什么话直管回。”
那宫女这才道:“是。奴婢仿若听说,娘娘说皇后娘娘未老先衰。还说……还说……皇后娘娘如今的后位不过只是徒有一个空名罢了。哪日娘娘若想要了,皇后娘娘便也只能双手捧上。”
太后闻言,轻叹一声,无奈道:“哀家平日里就让她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如今看来,哀家平日跟她说的话都白说了,她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季月见太后动了气,小心劝道:“太后莫要气坏了身子,贤妃娘娘一向心性直率,太后也是知道的。以奴婢之见,想来,定是皇后说了什么,惹恼了娘娘,这才让她口无遮拦的。为今之计,还是先放出娘娘要紧,刑役司那种地方,哪是娘娘能去的,只怕冲撞娘娘的贵体。”
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道:“别人一句话就能轻易惹恼她,可见她是个成不了大事之人。来日若真让她做了后位,岂不知要如何呢。”
季月笑着劝道:“这不有太后您嘛。”
太后只叹了口气道:“哀家这才刚欲拉笼皇后,她便给哀家弄出这等子事。若是哀家此时出手,岂不薄了皇后的脸面。只怕,皇后是故意弄出这一出,只等着看哀家如何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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