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深深的伤心之色。
一旁袭若心疼道:“那些可都是娘娘自己舍不得用特别拿去送给惠贵妃的,就连皇上因为娘娘夜不安寐,特意着人做的栗玉枕都送给了惠贵妃,却不想……”
袭若不再说下去,黯然的眼神却足以表现出所有的失望与感伤。
欧阳墨轩伸手握了握楼心月的手,目光安慰,“皇后,难为你了。”
楼心月牵强的扯出一抹微笑,众人却都看出,她那一抹笑容中暗藏了多少心酸与伤心,想她一心为惠贵妃着想,却不想,一片心意却被付之水流。
如何叫人不心酸,不伤心?
“臣妾没事。”她笑了笑,“或许是妹妹不需要罢,毕竟,太后与皇上也赏了许多。”
皇后大度,其他人却无法如此大度了,要知道,这些日子她们或多或少都受到的楼心然的压-迫,只因为她怀了龙胎,又被晋为贵妃,况且又皇后为其撑腰,众人不敢得罪,只能忍着。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不敢放过。
一时间,众人愤愤不平,大有要为皇后讨一个公道之势。
楼心月冷眼瞧着,果真是墙倒众人推啊。若她没记错,当日楼心然污蔑她时,除了宁妃,可没有人肯为她说一句话,皆是一副看好戏的站在一旁,更甚是落井下石。
她看向云绾君,就见她也正向她看来,眼底含着浅浅的笑。事到如今大家也不必再虚情假意下去,于是,楼心月也向她浅浅一笑。
正当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时,欧阳墨轩忽然道:“去,传惠妃。”
他的语气很冷,但最令人惊愕的却不得他的语气,而是那句“传惠妃”,而不是“传惠贵妃。”
“嗻。”
王禄领了命亲自去了。
楼心月见座下已经有人开始暗自得意起来,仍自向欧阳墨轩道:“皇上,臣妾觉得此事一定有什么误会,臣妾相信惠……妃。她是臣妾的妹妹,自小与臣妾一起长大,她是绝对不会害臣妾的。”
南宫静笑道:“皇后娘娘宽容大度是好,只是,信错了人就不好了,别到最后,弄得害人害己。”
丽嫔已经恢复如常,闻言附和道:“可不是,这等巫蛊之术也敢行,可见此人心肠歹毒。皇上此次若不严惩,唯恐后宫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是啊。”淑妃看了一眼丽嫔,淡淡道:“尤其是,差点连累了旁人。”
丽嫔低下头,不语。
一言一语间,已然是定了楼心然的罪,似乎此事除她再无旁人了。
欧阳墨轩不置可否,端起一杯茶,静静的喝着。旁边楼心月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他,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众人针对楼心然他不可能没有看出,而楼心然此时根本没有害她的动机他定也清楚,不过,看他的态度,似乎并不想为她沉冤似的。
难道,他竟一点也不在乎楼心然肚子里的龙胎。
那可是他的孩子。
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等了近半个时辰,楼心然才姗姗来迟。一路上王禄已将方才发生的事与她大致说了,所以,她表情很是愤懑,看向众妃嫔的目光几乎要吃人,再看向楼心然,也是满眼怨恨。
楼心月迎上她的目光,心里暗叹:楼心然啊楼心然,你若不用这种目光还好,你如今用这种目光,岂不在昭示天下,你恨我?
楼心然却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这些,请安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楼心月忙道:“玉书快将你家娘娘扶起来。”
玉书应了,忙上前将楼心然扶了起来,坐到一旁。欧阳墨轩这才向她问:“惠妃,你可知道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楼心然听得那“惠妃”两字,身体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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