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庆一说。他当时就给姜鹏打了电话。一个星期之后,我动身走了。
16
梦仙打来电话,问我第一天上夜班的感觉怎么样。我说感觉蛮不错的,机床自动运行程序,我在看星星。我问她怎么没睡,她说睡了,做了一个梦,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我问她什么梦。她没有回答,倒是反过来问我。她说:“中秋,你信梦吗?”我说不信,梦这东西只是大脑的潜意识,什么什么解梦之类的书,都是胡诌白咧。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反正我信!”我说:“你信就信吧,但愿你梦想成真,快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挂了梦仙的电话,抬头看见远处明灭的灯火。我感觉这座陌生的城市,在午夜的秋风里亲切而安详。
第二天,我一觉闷到傍晚。一睁眼,手机有三个未接电话,两个是李玉蓉打来的,最后一个是梦仙的。
我打过去。梦仙说:“你睡得跟死狗一样,响那么半天也不醒。”我说:“我在冬眠,要不是饿得难受,还醒不了呢!”她哈哈笑了一阵,说:“本来想叫你吃饭的,不过我们已经吃完了,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听了,我心里满是遗憾。
这时,老马一翻身醒了,他问我几点。我看了一下表,说六点半。他提议出去吃东西。我早已是饥肠辘辘,于是我俩一拍即合。在新浦超市旁边的小餐馆,要了两个菜。老马坚持喝点酒,我只好陪绑。
我问老马为什么不把老婆孩子接来。他指着一个盘子说:“这男女过日子就象吃菜,如果天天吃同一道,再好也腻了。所以,要不断变换花样才有胃口。这叫‘婚姻菜谱论’。”我听了觉得好笑。想不到老马这种傻大憨粗的人也有自己的独特理论。
在倒成中班的一天,我终于明白了老马所谓的“婚姻菜谱论”。那天下班已是午夜十二点,老马打车带我去新镇吃夜宵。水足饭饱,两个人都没了睡意。
老马说:“走,找点儿乐子去。”我知道他找的是什么,我说:“还是回去睡觉吧。”老马急眉火眼地说:“你磨叽啥呀,我买单,你陪着去就行了,你要不陪,你就不是老爷们儿。”
虽然老马的逻辑荒唐可笑,就算我不去,也不会因此而少了那块肉;但毕竟是男人,男人最致命的弱点是要面子,最怕的就是别人说他不是男人。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堂堂正正的男人,给足别人面子,自己才有面子。
老马带我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叫夜来香的按摩店。一进门,立刻有两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孩迎上来。
“马哥,下夜班了?”听说话,就知道老马是这里的常客。老马冲着个子略高一点的那个吐了一口烟,问:“有没有新来的?老是那几道菜,都吃腻了。”高个子女人连忙对着里面喊:“小青,小青,快来!”我当时心里猛然颤抖了一下,小青会不会是林青?
很快,一个大学生打扮的女孩子清纯地走出来。她不是林青。老马在那女孩子屁股上拧了一把,说:“还行,一掐出水!”然后,冲另一个说:“把我兄弟照顾好。”说完,搂着小青进了包房。
另一个小姐把我带进老马的隔壁房间。一进门,她就搂住我,两只胳膊环在我脖子上。她说:“小帅哥,看你文质彬彬的,长得也帅,怎么心也这么花花!”我推了她一把。她趔趄了几步,装腔作势地栽倒在对面的床上。“哟,小白脸儿,轻点儿,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屋子小得象个火柴盒。屋顶吊着的一盏灯,放出朦胧暧mei的粉红色灯光。我对这个颜色有很深的印象,先是我第一次吻林青时,她含羞带怯的脸;然后是梦仙到火车站接我时,她穿的那件碎花长裙;对了,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那只装着戒指的小盒子。我的思想开始变得杂乱无章起来。
她看着我,那种美丽和冷艳的眼神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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