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有时候你体贴入微,让我感动得要掉眼泪。”说着,眼泪就掉下来。
“别哭,咱回家再哭,这里风大,小心皴了脸。”我一边说一边给她抹眼泪。“我跟你说,东北知道吧,中国的最北边,快到俄罗斯那旮瘩,那地儿真叫冷。那里的人冬天是不敢哭的,因为一哭,眼泪就冻成冰条子。”
这话我是听老刘说的,他当时是这么说的。他说,“俺们那旮儿,冬天不敢在外边儿小便,尿到一半儿就冻了,完事儿一抖,那啥就掉下来了。”
结果,那句话被我偷梁换柱巧夺天工,用到这里。梦仙小拳头捶在我胸口。她说:“你就会胡诌,那么冷,人家不躲在屋里哭,干嘛跑外面哭啊?”
“傻呗,不傻她哭啊!”
梦仙又是一顿小拳头,“你又拿我寻开心!”
我拥着梦仙顺着沿海大堤一直向前。她把头贴在我胸口,指了不远的海面说:“你看!”
我看见两只海鸟追逐着飞向远方,越飞越远,逐渐变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在海天相交的地方。
我望着波涛滚滚的海面说:“幸福就是象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
梦仙说:“你只说对了一半,幸福是两只鸟儿比翼双fei。”
梦仙是才女,有时候我都自叹不如。我幸福地想:我们不就是那对比翼双fei的鸟儿吗!
34
白班的一天,老马交给我一个信封,我问他里面是什么。
他说:“情书,小鱼儿给你的。”
我看着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心想:如果真是情书,至少是部中篇小说。打开,却是现金。一数,正好是我去派出所为她垫付的那个数。信封上还有一个手机号码。我打过去,就听到小鱼儿的声音。
“这是我的新号,原来那个作废,我现在在周浦一家服装厂上班,等学会了缝纫就自己开店。”
我听了从心里替她高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表达出来,看见车间外明媚的阳光,我说:“今天天气不错!”
“是啊,有阳光的日子真好!”小鱼儿的话一语双关,她是茂密树林里的草坪,但她得到了阳光的抚慰。
“对了,我的真名叫于仁杰,以后就不要叫我小鱼儿了。”
我说:“还是叫你砍死鱼吧,听起来象大明星。”
老马在一边说:“聊得那么亲热,跟情人似的。”
我把电话拿开,说:“别人打电话你能不能不搅和呀?”
老马说:“我哪搅和了?明摆着的事儿嘛!”
小鱼儿前面说了句什么没听清。她说:“随便你啦,名字只是个代号,叫什么都无所谓!”
挂了电话,我把小鱼儿的新号码替换了旧号码。突然想起点事,就问老马,“那天给我打电话那女的是谁啊?”
老马说:“那么多女的天天给你打电话,我知道哪个女的?”
我说:“别装蒜,不说拉倒!”
老马一拍脑门儿说:“我想起来了,是夜来香的老妈子。这糟老娘儿们心狠手辣,只要有人从她那里走了,千方百计想着报复。小鱼儿一走她就翻脸不认人了,十有八九是她向派出所通风报信的。”
“她为什么告诉我,让我救小鱼儿呢?”我迷惑不解。
老马说:“小鱼儿先给她打的电话求救,她哪有那慈悲心肠?随便找个人推诿。哼!你偏偏是那个冤大头,就把这事儿全推给你了。”
我说:“后来那女的呢?”
老马说:“后来那个是苏菲,虽然刚来时间不长,但小鱼儿她俩关系走得最近。”
我如梦方醒。所有的事竟歪打正着,简直是个喜剧。
高方红凑过来,给我和老马分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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