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仙的牙真好看,两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象两串可爱的珍珠。
稀饭煮好了,梦仙说什么也不让我喂。她说:“你也吃吧,你一喝酒就不吃东西,一定很饿了。”
说实话,我早已是前心贴后背了。刚才因为一些事,一时间没感觉,梦仙这一说,我就感觉自己饿得有点虚脱。
一边吃,梦仙一边指了碗里的小粒粒问是什么。我说:“这是小米,谷子碾的,我们北方才有。这东西营养好,我们那里,坐月子的全吃这个。”梦仙笑得喷了一口饭,“你还真当侍候月子呢!”我拿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说:“提前练着点儿,到时候得心应手。”梦仙说:“其实,你这人特会疼人,就是好面子,脾气也犟。一旦上来脾气,跟牛一样六亲不认。”我暗暗发誓,为了梦仙,我放弃所谓的面子,改掉牛脾气。
饭后,我把在超市买的东西拿到床上,一颗一颗给梦仙剥开心果。梦仙曾说,这东西吃了会让人开心。果然,她吃了一颗就高兴得满脸是笑。估计半个小时,我冲一袋退烧颗粒,喂她喝下去。梦仙躺在我怀里甜甜地睡了。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下地走了一会儿,她说:“我说你一守着,我就好了,看,怎么样?我没事了吧!”说着她转了个圈儿。她身子有点飘,象一朵飘在风中的梨花瓣,轻盈而妩媚。
傍晚,梦仙已经基本恢复了。她拉着我,非要去街上走走。
上海过年不如老家有味道,不贴对联和剪纸,门上连灯笼都不挂。只有一些外来务工的人,把一块块腊肉用绳子吊了,挂在屋檐上晾。我没吃过这种肉,不知道味道如何。
梦仙挎了我的胳膊,小鸟一样依偎着。
老马打电话,问我去不去喝酒。我说不去了,我没在老镇,昨天的酒还没醒呢。老马就说:“操,你小子唬弄鬼呢!”我说:“谁要说瞎话,谁是孙子。”老马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他说:“你就等着做我孙子吧!”刚一挂电话,有人从背后拍我肩膀。一扭头,竟是老马。
老马说:“你小子真能装孙子!说死了,去还是不去?”我说:“你就是当我孙子,我都不去。”老马又哈哈大笑起来。他说:“赌赢的站到我这边来,输的掏钱请客。”
等他们大呼小叫着走远了,我倒觉得他们都是孙子,有事没事就喝得象一群疯子。
小何一搬走,我便乘虚而入,住进梦仙的房子。我刚和梦仙钻进被窝,手机就象三十晚上的鞭炮,响个没完没了。全是那群家伙打来的,他们喝多了,又耍酒疯呢。接着就是短信,空袭一样,一轮接一轮地狂轰乱炸,都是些荤段子。
手机一关,我把梦仙揽在怀里。她佯装生气地说:“你昨天怎么不来?”我说:“今天,我把昨天没完成的作业全都补上。你要觉得不够,就罚我,我甘愿受罚,你罚做多少遍,我就做多少遍,决不偷懒。”梦仙小嘴一撅,她说:“你今天买没买锁?”我问买锁干什么。梦仙笑弯了眉,她说:“把你这嘴锁上,看你还能不能胡说八道!”说完,她突然抱紧了我,仿佛怕我跑了一样。
我们疯狂地缠mian在一起,象两条缠在一起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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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一些领导为了维护自身利益,明里抱拳,暗里踢腿。他们貌合神离,鸡争鹅斗。有的还偷偷拉帮结伙,以便壮大实力,站稳脚跟。我突然想:人的本性就是狼,哪个族群凶狠,哪个族群才可以繁衍生存。
开工之后,公司的人员变动很大。走了一批老工人,来了一批新工人。那个长得象卓别林的殷部,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手下的那些湖北人,也陆陆续续辞职走了。黄经理的弟弟,接管了数控,成了黄部长。黄部长原来管理后勤。后勤由一个姓郭的秃顶接班,他也是黄经理的心腑。听说,郭部当过二十几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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