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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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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踏上了去上海的火车。还是我第一次去上海的那个季节,还是形单影只,还是寻找我那藕断丝连的爱情。只是女主角换了另一个人,只是男主角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年轻的沈中秋,他已经老了,我分明看到他脸上的沧桑。

    我幻想着,我和梦仙会不期而遇地相逢在某个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姜鹏,王海涛,老彭都联系不上了,只有老刘的手机还通。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出差去了重庆,要两三个月才回来。

    我故地重游,在老镇、在康桥、在周浦、在外滩、在东方明珠脚下、在白龙岗的海边,在我记忆的每一个角落寻找梦仙。一切已经没有记忆里那样美好,一切突然间变得如此的真实而虚幻。

    我在我们曾经住饼的房子前久久徘徊,梦仙的身影就在我眼前一闪,又一闪。我到我们钓过龙虾的河塘边呼唤,梦仙的笑声就在我耳边响起一遍,又一遍。我去我们牵手游过的公园找那里的月季,月季对着我开放,每一朵都是梦仙迷人的脸。我去我们并肩走过的小路旁问蟋蟀,蟋蟀的回答又一次让我迷失了方向,它说“东西南北,北东西南”。到处是梦仙的影子,到处又都是我脑海里的影像。

    整整五天,我丝毫没有爱人的踪迹,找到的只有破碎的回忆。我又来到和梦仙一起吃香菇油菜的那家小饭馆。“婚姻就是一辈子只欣赏一道菜”,这是梦仙的理论,理论在我心里扎了根,可梦仙却杳无音讯。

    我站在高高的立交桥上,这是我们同行的第一条路。巨大的风吹得我身体摇晃。我双手抓紧栏杆,俯看下面高速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我有一种想飞的冲动。抬头望天,夕阳已落幕,红红的天边象不经意间滴落的一滴鲜血。我想起挥手砸向渔缸的片断,那一拳分明砸在梦仙心上,那碎掉的玻璃是梦仙破碎的心,那挣扎的小鱼,是梦仙对我苦苦的留恋,我甩开她为我包扎的手,是击碎梦仙最后一丝希望。我想起那首词,“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可断肠人又岂止我一个?我向着桥下大喊,我听到自己的回音,那声音振聋发聩地冲进我的耳膜,震得我泪流满面,“梦——仙——”

    第六天,我来到大千。在门外流连张望,黄总的宝马停在楼下。那些甜蜜的往事又在我脑海中浮现,盘踞心头的却是对梦仙无尽的思念。隔了铁栅栏可以听到机械切削钢铁的脆响,铿锵而沉闷。保安已经换了新人,警惕地看着门外的这个不速之客。也许当年的那批工人已经水尽鹅飞了,新的面孔正重复着我们曾经的一切。那么,爱情呢?是不是有人正在重复我和梦仙的一切?我和梦仙是不是也正在重复我和林青的一切呢?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怕我会疯掉。

    最后一天,我去了海边。梦仙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来看海比看心理医生还有效。大海依然,涛声依旧,只是物是人非。我似乎又听到那两句心灵与心灵的对白,“秋,你会为我打一辈子伞吗?”“会的,我愿意下辈子还为你打伞。”那分明是童话故事里天真的片断,在现实面前却是如此的无力和苍白。

    那天刚刚退潮,我把一条一条小鱼虾放生。梦仙说过这些小东西,都有求生的yu望,都有生存的权力。捡一只漂亮的贝壳,捧在掌心,“让它为我们的爱情做见证!”这是梦仙说的。

    “天啊,老天爷!梦仙到底在哪?梦——仙——你在哪——?”我对着大海咆啸,大海不语,连一朵浪花都不肯给我。

    天上飘起了牛毛细雨,丝丝缕缕,纷乱如麻。那是我心灵的碎屑。

    七天的假期到了,我一无所获。虽然苗总答应放给我两年的假,可是我的心却怎么也无法给自己放假,哪怕只有一分钟,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秒。离开上海之前,我想去康桥小镇,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却提前下了车,我怕想起那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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