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蓉说:“现在说这些恨话还有什么用?当初要不是你主动找我,能有这事吗?”李玉蓉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我说:“你个人想办法吧,都是你自找的。”
李玉蓉翻了脸,她说:“沈中秋,你可别逼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姓李的也不是吃素的。”
我气急败坏地说:“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不怕你!”
她的声音又柔软起来,她说:“你过来一下行吗?跟我一块儿把这孩子做了。”
“我不去。”
李玉蓉说:“那我就生下来,抱给卢梦仙抚养。”
我咬牙切齿地说:“你威胁我?”
她说:“我是在求你,怎么说也是你的,你就一点责任也不负?你就这么狠心?”
我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一出工厂,正碰上一辆出租车,打车直接去了医院。
李玉蓉坐在B超室走廊的一只椅子上。
见我风风火火地跑来,她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不管的,我害怕,是不是很疼?”
我说:“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谁知道疼不疼?”
李玉蓉说:“这时候你还吓唬我!都怪你,都是你惹的祸。”
我说:“你这是玩火,你活该!”
她说:“沈中秋,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这回可是你主动找的我,我不去公安局告你强奸,已经对你大仁大义了。”
我一下子恼了,我说:“你他妈现在就去,我不怕你告。”
李玉蓉脸上却出现了笑容,“我哪有那狠心,我对你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伸手挎上我胳膊。我看见一个熟人正朝这边走来,急忙甩开李玉蓉,闪身躲进厕所,等他在一个拐角消失,才贼眉鼠眼地溜出来。我沈中秋活到三十来岁,向来光明磊落,头一次这样偷偷摸摸地做人。
“这里熟人多,咱们去南皮。”
我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起身就走。李玉蓉紧跟在身后,抓了几次我的手,都被我甩开了。
在去南皮的出租车上,梦仙打来电话。她说:“秋,今天笑笑可乖了,我一说沈中秋,她就笑,我一说沈中秋是个坏蛋,她就笑出声来。你知道吗,她笑起来象你,笑得可好看了!有时候,她对我哇哇地喊,我看她要学说话了,这么小就说话,说明咱们家孩子聪明。”
我说:“笑笑是你生的,和你一样聪明。”
梦仙的笑声灌进我耳朵,我也陪着笑,笑得心里发虚。李玉蓉狠狠拧了我一把,眼里充满嫉妒。我向她瞪了瞪眼示威。
梦仙又说:“老公,你不在车间啊,怎么象在汽车上?”
我说:“开发区有点活儿,我过去看一下。”
梦仙说:“行,早去早回,今天你回来给我做,”她想了想接着说:“做竹笋肉片吧,还得给笑笑买一包尿不湿回来,要中号的。”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成千上万只虫子在咬,它们一口一口把沈中秋那颗变质的心一点一点蚕食掉。
下了车,李玉蓉说:“我不想打了,我想生下这个孩子。”
我说:“你他妈玩儿我是吧!”
她说:“沈中秋,你可真够狠的,卢梦仙在外面抱个野孩子回来,你都给她养着,现在却要亲手毁掉自己的骨肉。”
我说:“梦仙生的孩子是我的,你要是再污蔑她,小心我抽你。”
李玉蓉盯着我怪笑起来,“哈哈哈,是你的?哈哈哈……”
我说:“李玉蓉,要不是你他妈背地里使坏,她能遭那些罪吗?你今儿个这样,算是个教训,也让你尝尝什么叫痛苦。”
李玉蓉说:“沈中秋,卢梦仙遭罪你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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