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湖之上有座小亭,可纵观全湖的景致,夙曜在亭中细细听着清风送来的阵阵琴音,竟是名曲《紫竹调》。不禁想到传闻兮琉院的醉姑娘琴艺冠绝江南,一手《紫竹调》更是千金难求。夙曜虽自命风雅的爱琴之人,但却也不是那出入青楼之辈。娶花音之前,不愁女人,娶花音之后,只要有她,便足矣。
夙曜叹了口气,一壶上好的极品铁观音只喝了半杯,就挥手另童子撤去,起身打算回府。一抬眸,却见方才传出琴音的画舫上与人相拥的正是花音,便回头问侍卫:“王妃几时有这样一位姐妹了,可曾见过?”侍卫回忆片刻,摇了摇头,低声道:“未曾见过。”
夙曜得到否定答案后不禁好奇,喜静的花音到底结交了什么人。见花音离开,那女子进了船舱,他一展折扇,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吩咐道:“你们先候着,爷去瞧瞧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得王妃青睐。”
一收扇子,飞身而起,隔着轻纱彩幔虚作一揖,夙曜道:“小生苏某,不知能否有幸结识姑娘?”
忙碌的身影停了一下,略带熟悉的声音,却是记不起来,璃醉转过身看着来人,皱了皱眉,这相貌似是在何处见过,冷漠地问道:“公子可有事?”或许是看惯了那些烟花地的“郎情妾意”,竟对美男也毫无好感,只是那一丝不同寻常的熟悉感却牵动着神经,脑海里搜索着不同的地点时间,却想不起何时见过此人。
夙曜看这姑娘神情冷淡,忽觉自己一时冲动连理由都没想好。不禁嘲笑自己,往往在女子之间太受欢迎,总会忘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自己。一时略有窘迫,夙曜只能摸摸鼻子,随便编了个怎么听都像是搭讪的借口:“这……小生冒昧,可否于姑娘处以酒水以解疲渴?”
璃醉闻言,忽的灵光一闪,错愕的目光在夙曜身上徘徊不定。夙曜话刚出口又生悔意,这下,不被人当作色狼也难了,神思飘忽间,忽略了眼前璃醉眸中忽现的错愕。
璃醉看着夙曜似是苦恼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淡笑:“恩公若是想要水,自然是有的。”斟了一杯清水递了过去,见他不明的神色,又道:“恩公曾救过我一次,若是不记得也罢,只是这恩情我不能不记得。不知恩公有何要事?”小舟没有靠岸,他是怎么上来的,心里自是明白,却也不点破,只是好奇心起了。
听得璃醉一番话,夙曜疑惑道:“姑娘可是认错人了,小生自问虽是游戏人间,却也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姑娘口中的恩公,只怕是另有其人吧。”
璃醉闻言轻轻叹息,若是不记得也罢。
夙曜接过茶盅将水一饮而尽,颇为豪迈得一撸袖子擦去唇角水迹,又将茶盅轻轻放下,笑得极淡,极为温雅:“小生亦无要事,不过是方才听了那《紫竹调》,惊为天音。想这偌大一片湖面仅姑娘此船,在下慕琴而来,不知是不是姑娘妙手,奏此天籁?”
璃醉想起适才似乎的确是奏了什么,只是信手拈来的曲子,也未在意,不过是为了渲染一下气氛的。“或许吧。不过是随意弹了几个音符,还望公子见谅。”淡淡的语调,是就是,不是便不是,这次的答案中庸了些,却似乎是最合适的。曾几何时,自己只熟悉那调子了?
夙曜细细打量,面前女子容貌乃是淡薄妆容遮不住的艳丽,然而低眉敛容,言辞间又颇为冷淡,暗暗赞叹:好一个冷艳美人。唉,只是,如此真是不知折杀多少裙下之臣啊。
向桌案望去,夙曜霎时眼前一亮,喜悦溢于言表,疾步走向琴几,伸指意欲触碰,行至中途又深深撤回,言语间视线不曾离开眼前的古筝,叹道:“这是……这是疏桐筝啊,万金难买的疏桐古筝!怎么会在姑娘手……”
忽然想起那传言,楚家公子千金买琴送人,兴奋的语气戛然而止,转而生硬道,“原来是兮琉院的醉姑娘,苏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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