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妈眼里,黄庆祥还是个小孩子,所以他嘴中的破孩,其实所指便是黄庆祥这个年纪的混混儿。
后山的破孩不少,但是会来找黄庆祥的破孩也就那一个。
黄庆祥行到小屋处,果然就是那个张添丰,不由得嘴角一弯,笑道:“呦呵,大忙人,今个儿你倒是有时间来我这儿了。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这一来我倒是真不知道日头从哪边出来。”
张添丰笑道:“这事说起来,没时间也得来找你。”
顿了顿,张添丰说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说我们村那边的事儿。”
黄庆祥笑笑,只是不答话。
张添丰不疑有他,接着说道:“前日,我因为有点心事,多喝了点酒,待到将近黎明还未曾休息,想起那女人,未免心中难受,便又拿了一瓶酒靠着窗边,偶然见得那天空竟是在下流星雨,便要学习那些年轻男女许个愿望,莫曾想……”
虽不知他接下去要说的是什么,但心有所感,黄庆祥一把拉住他,往小屋走去:“这边说话莫要妨碍了路过的邻里乡亲的,走走走,和我到楼上泡壶茶。”
开的小屋之门后,黄庆祥反手把门关了起来,俩人往二楼走去,边走,张添丰边说道:“你可知道我前日黎明之前瞧见了什么,我可瞧见了好多流星往柚子领掉落。”
“哦,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事儿么?”黄庆祥烧起了水。
“那网络上不是经常说有人捡的陨石碎片,然后卖出赚了大钱么?我那时一看情况,应是有几颗流星砸了下来,便往柚子领跑了过去。”张添丰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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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张添丰原先也是有个老婆的,家境自然也是不错的,俩小口子的日子那叫一个滋润。
但有道是人不出门祸自来,俩小口子本来外面在打工,实则混日子,家里老娘却得了重病,为了看病,家里不止把所有的存款都花光了,连许多值钱的物当都卖掉了。于是那家境便一落千丈。
他娘快断气的时候一直想听孙子叫奶奶,于是乎俩小口便把孩子生了下来,那孩子生下来没多久,他老娘便过世了。但也算是尽了老人的遗憾。
这人本就是个好吃懒做的破孩,虽然家境一落千丈,仍是到处厮混,一年到头没赚到一分钱,却欠下不少债,但老婆孩子总不能挨饿呀,所以时间久了他老婆便也忍受不住,与他说要分手,便带了孩子,回娘家去了。
眼看这年关将近,他老婆还是一番电话,一句口信都没,此人虽好吃懒做,但想起自己那小孩老婆,许久未见,家里清冷,更是一夜未眠。
于是乎便到村中小店佘了箱啤酒,自己炒了点小菜花生米,坐在二楼的窗前长吁短叹。思绪万千。
也是因缘际会,那日确实是有流星,这张添丰虽不是那小孩子,却也想趁着流星蹭个好兆头,便也闭上眼睛许愿。
眼睛闭上还未说话许愿呢,突然觉得眼皮上一闪,惊得眼睛直接睁开,见得一颗斗大的火球往他屋后落去,几乎近在咫尺。
要说别人吧,肯定惊得一身汗,这东西要是砸到什么花草树木,或者屋这又是锄头砸到碎石了。
张添丰也记不得这是第几次砸到石块了,这山简直就是碎石山,磕得虎口都发麻了。
这是一个近乎垂直的斜坡,方才看到的光亮应该就是这上面发出的,发达之路将近,张添丰心里不由得很是忐忑。
又挑了一个角度,张添丰锄头向另外一边一勾,这回可没再碰到什么石头了。
双手一起使劲,脚上的帆布鞋蹭蹭蹭的在那斜壁上踩。待的登高一些,手终于可以摸到斜坡边上,力气也有地儿使了。
遂把任那锄头往石台上一搭,俩手一起使劲,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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