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一片嘈杂声,周围的一切似乎已经乱作一团,感觉和四年前很像,不对,是一模一样
医院里,严瑾一边趴在床边写东西,一边讲着电话。
“对,我知道了,这药怎么吃?嗯嗯知道了!谢谢你,张医生。”
方志贺的意识逐渐恢复了,他记得出租车c记得程玉华c记得车里的血腥味和嘈杂的声音,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然后挣扎着想要起来,身旁的严瑾察觉到后赶紧将电话放下,扶着方志贺的胳膊让他坐起来。
“你醒了啊?”
方志贺轻点一下头,然后无力的说了一句:“几点了?”
“现在下午一点。”严瑾张了张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程玉华的情况。
方志贺其实已经瞟到严瑾欲言又止的样子了,所以说了一句:“说吧!”
“噢那个,伯母她已经及时的缝合了伤口,现在还没醒,伯父和保姆在医院陪护呢。”
“嗯!”
“以后”严瑾迟疑了一下,接着说:“说话要有点分寸,伯母她上了年纪”
“废话真多!”方志贺瞥了她一眼从病床上下来,然后往门口走。
“你去哪里?”
“不用管我,该干什么干什么!”
严瑾还想要说什么,却看不见人影了。
方志贺从医院里出来,打了一辆出租,来到江边,江边的风迅速朝他席卷过来,吹进他的袖管c领口,然后从毛孔里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他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让风在他的身上尽情肆虐,似乎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感受到身边的一切。
韩萦死后他便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特别极端的人,一个既对某些东西极其敏感,又对另一些东西极其麻木的人,就像现在,他感受不到身边任何东西。所以他想让自己赶紧恢复正常的状态,接下来,应对这所有的一切。
江边的风还在不停地刮,似乎是被人施了魔法一样,挥舞着棍棒,朝他冲了过来,他不动也不躲,依旧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他从兜里摸出来看了看,是方岳东,他本想着挂断可是又想了想,又按了接通键。
“你在哪儿?赶紧给我回来!”方岳东一开口便吼了起来,旁边也不知道谁的声音,好像是在说“醒了醒了”。
方志贺没有应声,任由方岳东在电话里乱吼,对于他来说,这都是意料之中的。
“你这不声不响地就把人娶进门,也不看看是什么东”
方志贺立马按了挂断键,他不希望任何人用任何方式伤害林茸茸,包括语言攻击,因为茸茸她不怎么会说话,也骂不出脏话来,所以这样对她很不公平,更何况人是他选的,别人没权利指指点点。
电话挂断后,他转过身沿着江边往前走,江面上随着风荡起一圈圈的波纹,那波纹扩散开来,然后消失不见了。方志贺一步步的迈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像一只没有灵魂的空壳。
“方总!好久不见啊!”
方志贺停下脚步抬头一看,是一个女人,全身珠光宝气,像从珠宝堆里爬出来似的,他不屑的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怎么?这么快就变成陌生人了?”女人伸出手拦住了方志贺的去路,手臂上一只乳白色的玉镯特别扎眼。
“我没空理你,闪开!”那声犹如一声闷雷,虽不够清脆,但震的人耳朵疼。
女人轻笑一声,收回了手,“我知道你没空,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没了我们秦家,你们东盛能支撑多久?”
“东盛的事,就不劳秦小姐费心了!”方志贺淡淡地回应着,似乎东盛的生死存亡他并不挂心。
“方志贺!”女人声音有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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