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尔布雷希特耀武扬威的日子里，扎哈一路狂奔，终于在五日之后抵到了波什克尔河大营。

    拿着苏合信物的扎哈相当顺利的将两封信件送到了帕克苏特可汗的金帐之中。随后，作为败军之将的扎哈一直跪伏于金帐之外，等待着可汗的传唤或者处死的命令。

    扎哈是幸运的，帕克苏特可汗与上几代可汗的残暴不同，对待半人马一族的族人相当宽容优渥，过不多时，扎哈就得到了觐见的谕令。

    当扎哈怀着复杂的的心情进入大帐，帕克苏特可汗正拿着一本圣西尼编年史看得津津有味。这位可汗听到扎哈进入大帐的动静，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个疑似阿尔布雷希特那小子的信，以及苏合的信我都已经看过了。扎哈，本来以你的罪责就算流放圣山也不为过，可念在你始终心怀我族安危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可汗的心胸犹如克里姆斯胡一般宽阔，您的恩德，实在让扎哈惶恐。”

    “呵，本汗可不想听这样的话，机会我给你了，只怕你不敢去呀。”说到这里，帕克苏特可汗第一次将自己的目光移开圣西尼编年史，看向浑身颤抖的扎哈。

    这是怎样的眼眸，浩瀚如海，深邃如星空，扎哈明明什么也看不出，却感觉有什么东西直入自己的内心。关系到自己的性命与部族的存续，扎哈稳定心神，回禀道，“还请伟大的可汗给予我这个无知的人明示。”

    帕克苏特可汗没有在乎跪伏之人的反应，从一旁的箭囊之中缓缓抽出了一支金箭，抵住了扎哈的喉咙。

    “我会调给你一个牛头人万人队，一个鳄鱼人千人队，你带着他们与苏合汇合。告诉苏合，卡特城之中从来就没出现过什么阿尔布雷希特，那是假的。竟敢愚弄汗国的勇士，这一次我特许勇士们自由杀戮，我要卡特城之中没有活口，明白了么。”

    扎哈压抑住心中的惊骇，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接受这个命令，“这是我的荣幸。”

    帕克苏特可汗轻笑，“你的胆识不错，此战若能得胜，我允诺你的部族并入我伯查德部，下去休息会吧，一个时刻后，你的部队就可以做好出发的准备。”

    扎哈双手颤抖的捧着金箭，保持着跪伏的姿势退出了大帐。

    回到为自己准备的营帐后，扎哈激动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若是以往，自己的部族有机会并入历代可汗所在的伯查德部，他一定狂喜不已，可谓是天大的恩赐。可是此刻，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从苏合的话语和可汗的命令来看，卡特城中的阿尔布雷希特十有八九是真的，可汗这是要隐瞒那人到来的真相，以免动摇军心。

    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扎哈如何能够高兴得起来。

    倏尔，扎哈转念一想，可汗既然不担心那人有什么计策，甚至于后方截断归路，这就说明那人的近卫军未到此地，可能只是独自带着几人前来。这样一想，扎哈终于有了一点信心。

    等到扎哈带着军队离开波什克尔河大营，一个黑影骤然消失在营门左近，再出现已在帕克苏特可汗的营长之中，“可汗，那扎哈离去之时面色从容，不复离开大帐之时的神色。”

    帕克苏特可汗微微颔首，“这个扎哈到是个可用之人，脑子还不错，也有一颗心怀族人的心。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卡特城的局势。”

    黑影的语气有些错愕，“可汗，近十万大军还拿不下一个万余驻军的城池么，是否太高看此人了。若是不放心，何不多派士卒。”

    帕克苏特可汗没有回答，他何尝不想一劳永逸的解决那个可恶的人族小子。可自己无论是多派军队或亲自前往，河对岸的圣西尼军队一定有所察觉，那个小子说不定就是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再图谋后计。

    帕克苏特可汗甩掉脑中的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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