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处于高度急切的状态下,警惕性自然就会降低一些。
十四,是不是行朗出事了?
身后,传来雪落压低声音的询问。
哦,公司临时要加个班儿,封先生让您和孩子先睡。
十四,别瞒我了,我刚刚都听到了。
雪落走了出来,将身后的门给掩好,究竟出什么事了?行朗为什么要被拘禁啊?
我也不太清楚。有我义父在,他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就放心吧。
雪落默默的点了点头。既然邢十四不想多说,她也无法多问。
隐隐约约间,雪落似乎已经推测出:应该是河屯想对付严邦,可一不小心将他自己的亲儿子也拉下了这趟浑水。
具体的内容雪落没听太清楚,只知道这件事好像跟什么钱庄有关。
或许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孩子,乖乖的在家等着男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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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离开拘押室的封行朗再次折回,严邦的双眸里流动起了惊艳的光亮。
舍不得我呢?
封行朗赏了严邦一记冷眼。
回来陪你坐坐!
清淡淡着声音,似乎有些疲惫。
怎么了?萎靡不振的?腿又疼了?
严邦立刻凑近过来,蹲身查看坐在轮椅上的封行朗的伤腿,什么味儿?这么刺鼻?
中草药!效果还不错。
封行朗漫不经心的应答了严邦一句。当时的他,并没有想太多。
即便是做样子,也能让河屯的眼线看到,他封行朗真被拘禁了。
可半蹲在封行朗轮椅边的严邦,却久久的没有起身,也久久的没有作答。像是僵化了一样!
封行朗正要开口询问呆滞中的严邦时,他却抬起了头。
封行朗,丛刚是不是回来了?
他问得很直接。
封行朗微微一怔,很不明白严邦为什么会突然有此一问。
为什么这么问?封行朗不答反问。
这中草药的味道,我闻了足足半个月!可以说是是相当的刻骨铭心了!
严邦冷生生的说道。
封行朗这才想起:严邦的确在丛刚的鬼屋里被囚了十多天!
见封行朗没有开口说话,严邦便阴森森的笑了笑,封行朗,原来你一直跟丛刚走得很近,对吗?
呵呵,严邦又是一声刺骨的冷笑,何必呢?
何必什么?
封行朗被严邦突然间发生的冷笑声给怔了下。
封行朗,你想跟丛刚怎么搞,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搞啊!干嘛还要偷偷摸摸的提防着我呢?真没那个必要!
严邦跌坐在了地砖上,整个人又是甩头,又是扯发的。
你发什么疯呢?
封行朗冷声厉问。
封行朗,刚刚你问我,是舍我保你,还是舍你保我……呵呵……其实你懂我的,我宁可自己死上一千遍一万遍,也会保你封行朗平安的!可惜啊……
严邦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脸部的肌肉在不自控的哆嗦抽之搐。
看得出,严邦的精神状态似乎处在奔溃的边缘。
每每一提到丛刚,他怎么就成了一个炸毛兽呢?
你要我发誓么?
封行朗最终还是决定想把严邦安抚住。特警随时都有可能把严邦带离申城。就严邦这样的状态,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不可逆的愚蠢行为来。
自从丛刚几个月前在游轮上消失之后,我就没见过他!我要是骗你,我就是你孙子!
那这些中草药是怎么回事儿?
严邦的眼眸里蓄满了怒之不得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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