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宝看着那火盆中缓缓被烧成灰烬的信件,嘴角勾起,似笑非笑,自言自语道:“父亲啊,你贵为四方伯,而我才一郡长,现下机会已来,只要局势乱了,一切就都有可能。您放心,您当年未完成的事,灵宝来替你遂了心愿,这样百年后才有脸来见您,不是吗?哈哈!”
从门房中驾着轮椅出来的枯槁老人对他说道:“那王林敬回话了?”
萧灵宝走到老人身后,推着轮椅说道:“范东尔先生料事如神,那王林敬果然按捺不住”
范东尔面无表情的说道:“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你切不可做那出头之鸟,倘若有变亦不会有多大祸事。”
萧灵宝点头道:“我知道,若非万全我肯定不会做那出头之鸟,再说眼下我也没那本事不是吗?浑水摸鱼,坐山观虎斗,我萧灵宝是很乐意看的!”
范东尔闭上双眼点下头,示意明白。
萧灵宝走到范东尔身前,仔细打量着这个看似已经快行将就木的老人。老人睁开眼,看着萧灵宝打量着他,笑着问道:“萧大人,有事不解?”
萧灵宝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说道:“先生,当年家族动荡,我萧灵宝更只是一个庶出的无权势的黄毛小子,先生便来到我身边,为我出谋划策,每每有妙计良言,使我萧灵宝能在家父身死之后,还能在王朝占的不大不小的一席,我能有今天,先生实在功不可没。”
萧灵宝毫不掩饰的赞扬着范东尔的功绩,继续道:“但我却不懂先生用意为何,先生既不图名亦不谋利,不知是何意?”
范东尔看着他,还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为何来到你身边,是因为我观你是一个能成大事者。至于我用意如何,你无需多心,只须知道我不会害你便是。”
萧灵宝略有深意的看着老人,鞠了一躬说道:“往日我曾派人调查过先生来历,先生如此待我,我却疑神疑鬼,鞠此一躬,表示歉意,先生心意我明了,多有得罪还望先生见谅。”
范东尔摇了一下头说道:“无妨”
说完便驾着轮椅回屋去了。
萧灵宝看着消失在视线内的枯槁老人,想起当年调查此人,得到的却是一张毫无信息的白纸,而此人用意自己全然不知。
萧灵宝曾做梦过,是不是自己真是能成大事之人,而那个老者仿佛就是上天派来帮助自己的,无欲无求,只兢兢业业为自己出谋划策,从不提不做其它无关之事了。
只是这个梦嘛,美得不真实,萧灵宝自己都不太相信!
荆州刺史府,刺史大人殷仲此刻正仔仔细细的看着手里的一封信。
殷大人。
我是王林敬,想必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定会诧异,想问王某为何私信于你。
王某知道殷大人颇受先皇看重,让你领一州军事,而殷大人想必亦是十分感谢先帝的恩宠。
奈何先帝突然羽化,定安帝年少无法独自理朝,而此时朝廷被广陵王独揽大权,其羽翼下的中书令王林长霍乱朝纲,欲害王朝于万劫不复之地。
想必殷大人亦是心中悻然吧?不然又如何报恩先帝恩宠,如何报效朝廷呢?
王某欲清君侧,几番劝解广陵王无果,无奈只得发兵还朝廷一片清明,如今特意知会殷大人一番,别无它意。
王林敬。
殷仲狠狠的把手里那封书信捏成一团,心里怒骂道:“这个王林敬,吃饱了撑着拉我入火坑,妈的。”
殷仲又想起前几日,那名为自己手下,但自己实际却指挥不了的萧灵宝就传信于他,叫他发兵清君侧,被自己严厉拒绝而作罢,不想没过几日,王林敬又私信而来,自己却不敢再如此草率拒绝了。
殷仲感觉到身旁杨牧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于是对身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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