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长戈。”那张俊美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头致意，便要离开。

    顾九歌叫住他，“长戈兄，你是哪的除妖师啊？”

    白虎一滞，没回头，“凌云山。”

    顾九歌点头，“凌云山，那在蜀中啊。”她抱着怀里满满的炮仗，跟上白虎的脚步。

    “长戈兄，你来临淮也是游历吗？”

    “是。”

    “你现在有落脚的地方吗？”

    “无。”

    “那你随我来！我陪你过年！”

    白虎感觉到衣袖被抓住，一愣，“你？”

    顾九歌笑着说：“是啊，大年三十留你一个人在街上过年吗？”

    白虎蹙眉，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表情，“为何，我们非亲非故。”

    顾九歌理所应当地说：“且不说同为除妖师，再说我也不能看着你大年三十没地去，现在可没有客栈让你住了。”

    白虎并不能理解她为何愿意帮自己，“真是个怪人。”

    “这不叫怪，我师兄教导我，行走于尘世，大家能帮衬一把是一把，今日你承了我的恩，明日我再承你的恩，那世间该多美好。”顾九歌从小被顾北城教的根正苗红，乐于助人，见白虎此景，定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从未过过除夕。”以往的此时，他们四人都还在各地游历收妖，况且这么浪费时间的事情，他也不削于做。

    “从未？”顾九歌蹙眉，这人是从哪来的啊，怎么年都没有过过？

    “除夕，除夕就是在大年三十的时候和家人一起吃饭放鞭炮。”

    “我没有家人。”

    孤儿？顾九歌拍肩安慰，“没事没事，我也是孤儿，被师兄养大。走吧，一会要放烟花了！”说着便拽起白虎的臂膀，拉着走。

    “我跟你说啊，在这除夕我们通常会——”顾九歌倒着走，嘴里还在喋喋不休。

    一朵朵烟花升上夜空，渲染了一片又一片黑色幕布。爆裂声和欢呼声将顾九歌的声音掩盖，白虎看着她清亮的眸子被染成彩色，红扑扑的脸在光下有种迷离的美感。

    “顾九歌。”

    “嗯？”顾九歌看见他的嘴唇动了，但却听不清他在讲什么，于是大声问。

    “你，说，什么？”

    白虎看着她幼稚的行为，唇角无意中上扬，淡淡的笑容，让他过于锋利的五官在烟火下变的柔和。

    顾九歌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对着他耳朵大喊：“你，笑，了！”

    那一抹淡淡的笑仿佛昙花一现，顾九歌甚至怀疑是否真的看见他笑了。白虎往前走去，顾九歌赶紧跟上。

    看到白虎，来开门的不动都懵了。

    “呃，你是？”

    顾九歌从后面探出脑袋，“我朋友，来过年的！”

    听到是顾九歌认识的，不动便侧开身子让他进去，问顾九歌，“你哪来的朋友？”

    “刚认的。”

    “”

    好在赵氏夫妇热情好客，接受了她‘刚认的朋友’这一说法，并且比顾九歌还要热情地邀请白虎留下暂住一段时间。

    几天后。

    “殿下。”赵乘风走上前来，递给他一封信。特殊质地，印有紫色流云祥纹，摸上去冰冰凉凉的，信上带着女子的脂粉香味，看起来有些皱巴，应该是偷偷带出来的。

    “宫里送来的。”

    陆离接过信封，也不忌讳赵乘风就直接拆开了。

    “平安勿念，秦王假造玉玺自封太子，速寻白泽以降神迹，不要打草惊蛇。”寥寥二十八个字，却倾注了一个母亲对在外流离的儿子深深的思念和焦灼。

    赵乘风看着上面大气的‘平安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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