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看着前面那一身白色道袍的女孩,暗红的捆妖索像是被鲜血浸过,两个黄铜铃铛随着马尾一跳一跳的,像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不知道所谓危险为何物,活的肆意快活。
“如果计划有变,你可以直接杀了她,等她师兄来收尸。”
白虎下意识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寒锁,瞳孔更黑了几分,身上也无意识的散发出杀气。
“莫长戈?”顾九歌打了个寒颤,“怎么突然这么冷?”
白虎收起杀气,面色如常,“兴许是降温了。”说着将顾九歌的外袍递过去。
“谢谢!”她向白虎咧嘴一笑,露出糯米白的两个虎牙。
好像是谁举着鼓杵重重往心上敲了一记,却不疼。
“怎么?”顾九歌看着他突然停下,眉头紧锁,面上竟有了疑惑的神情。
“你不舒服?”
“没事,感觉很奇怪。”
“怎么了?”
“觉得你很奇怪。”
我?顾九歌愣了一愣,“怎么个奇怪法?”
白虎很努力的回忆了下冥阁里深幽的环境和常年没有阳光的大殿,每个人执行任务归来时脸上总带着诡谲嗜血的笑容,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更厌恶的环境,简直是野兽的巢穴。
若说冥阁里活的最有人味的,应该是他们四人。
至少青龙死时玄武会难过,朱雀被骗的时候他们会挺身而出,玄武危机时他会救。
可撕下那层表皮,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冷血,阴戾。
“你会邀请一个陌生人过年,会对一只妖物手下留情,会对我,说谢谢。”
顾九歌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精彩了,“这个,不应该是人之常情吗?”
白虎很笃定地摇摇头,“不。”
顾九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嗯,耳濡目染吧,我师兄师姐都是这样的,所以我也是这样。”
白虎了然。
两人没话说了,气氛变的尴尬起来。
“你和我讲讲你们凌云门的事情吧,你有没有师兄妹?”
“有,大师兄已经死了。”
“那其他人呢?”
“三师弟从小有个孪生妹妹,死的很早,但他一直以为妹妹还在,并且,就在他的身边。”
顾九歌最怕鬼神,闻言脊背一凉,干笑道:“你c你开玩笑呢。还有吗?”
“四师妹早先被奸人所骗。”他抿抿嘴,没说下去。
“骗了什么?”顾九歌不解,怎么说一半不说了?
“她的感情,在她嫁人的那天。”白虎脸上并没有什么波澜。
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打击了吧?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她也为那位四师妹哀伤起来。
白虎发现她情绪低落,有些不解,“你难过什么?”
顾九歌瞪他一眼,“你懂什么?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白虎:“”
“没了?就四个人?”
白虎的语气中带了些许轻狂,“剩下的,并不配与我们相提并论。”只不过是些外门弟子,又怎能说是他的师兄弟呢?
顾九歌实在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了,只能低头快走。
通州最著名的景点便是这天然温泉,就是水月湖的一部分,但若是想从上面驶过,光有钱是不够的。
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大片大片的荷花接壤在一起,延绵到水雾深处,蝴蝶蜻蜓在荷花荷叶间穿梭,好不惬意。
在三月天看到荷花,已是奇迹了。
游客观赏是专有亭榭的,奇怪的是,小榭里人竟然不多,只有两三个穷酸地文人拖着长衫吟诗,她明明看到岸边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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