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博格沉默地面对阿尔伯特的指责。他的目光望向窗外。六月的天气,春末夏至,怒放的蔷薇花在风中摇曳。可是他的那一朵蔷薇,却眼看就要凋零了。
“你知道吗?我受够了!”阿尔伯特站起来,一脚将快要散架的茶几彻底踹烂了,“我会如你所愿,消减塞勒伯格家族的部队。只要这能让你消停片刻,不至于在她养伤的时候还拿这个借口来打搅她!上帝,我爱她!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爱她,而不是对你们妥协!而你,汉斯博格,薇莉说你是她最重要的人,她总是维护你,纵容你。而她对你来说到底算个什么?”
汉斯博格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依旧没有说话。
“她的压力已经够大了。”阿尔伯特说,“她还不到十九岁,想象她这些年的经历。我愿意付出生命,就为了看到她幸福的笑容。而你的野心却总是能够轻易把一切毁掉。现在,我让步了,你高兴了?”
阿尔伯特踢开脚边一个花瓶碎片,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尼尔紧跟着他走了。
辛西娅考虑了片刻,走进房来,关上了门。她在满地狼藉中找到了坐在墙边的汉斯博格。她头疼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您还好吗,汉斯博格先生?需要我把您的秘书找来吗?”
汉斯博格张开眼睛望着她,他的眼里一片死灰,那些曾经在选举的时候蛊惑人心的神采全部消失不见了。
“斯蒂曼小姐……你说,如果这都是我的错,她会原谅你吗?”
辛西娅尴尬地叹了一口气:“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陛下是一个心胸宽广,满怀爱心的人。”
汉斯博格苦笑着:“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这个结果。这个世界上,我可以做一切的事,唯独不会伤害她。”
“我相信,陛下是知道的。这就是为什么她那么信任您,全身心地信任着您。”
“可是我辜负了她的信任。我所做的事,却是伤害她的根源。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见她?”
“请不要否定你自己,先生。”辛西娅恳切地说,“您犯了错,陛下会给您时间和机会来补救的,她会的。她需要您。在皇宫外,只有您是全心全意为了辅佐她而治理着这个国家。在这件事上,没有人比您更适合,也没人比你更称职。”
辛西娅低下头:“拜托您了,请继续帮助皇室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皇室……”汉斯博格斟酌着她的话,“斯蒂曼小姐,你真的,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女士。很感谢你的安慰和鼓励。”
“这一切都是为了女王陛下,先生。等她醒来,必然会要经过一段低潮期。我希望您和亲王殿下都能够帮助她度过难关。”辛西娅站了起来,“现在,我要带您去客房休息,顺便通知您的秘书。您需要洗澡、上药和换衣服。为了所有人好,我们不能让您以现在的形象出现在新闻频道。”
汉斯博格吃力地站了起来。辛西娅搀扶着他,离开了这间满目疮痍的房间。
威廉敏娜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晨。
窗帘半掩着,透明轻薄的晨光从窗棂照射进室内。她听到鸟儿的鸣唱,和耳畔均匀低沉的呼吸声。
阿尔伯特裹着睡衣,侧躺在她身边。他没有睡在被子里,手臂伸长,身体弓着,呈保护的姿态,又生怕碰到了她似的。
威廉敏娜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丈夫脸上淤青的部位。阿尔伯特立刻张开了眼。短暂的迷糊后,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嗨,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很累。”威廉敏娜虚弱地说,“我感觉浑身没力气。”
“还痛吗?”
威廉敏娜摇了摇头。
阿尔伯特把她连被子一起抱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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