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自杀(第1/2页)  由子的一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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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吧并未聚了多久,美濑子的手机响了,据说是其母亲打来的电话,家里的幼童哭闹着要找妈妈,因而纵然美濑子在婚姻的不幸后之于生的心态是如何的倦怠或无谓,孩子却始终是她绕不开的一个心结。

    美濑子离去后由子和纯子也并没有停留多久便走出了酒吧。“哇,好冷啊。”“又有什么办法呢?再过几天就是立冬了。”“时间真快啊,已经要冬天了吗?”纯子似是为了四时节气的流转中时间的易逝而感伤着,由子很少见到纯子会呈现出这种深索似的状态,是因为与美濑子的相会吗?还是纯子终究也是一个平凡的人,或多或少又怎会没有一些慨叹和哀寞呢?就像当纯子转达予由子美濑子婚变的讯息时,之于自己的婚姻也牵连出了些许不确定的疑问,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由子和纯子向地铁站走去的时间内,纯子也就由子和宫本间的发展有所谈及,或许是完成了引路人的职能,纯子也没有过多的建议或者问询,在结束交谈的末尾一句,依然还是分明地指出假使由子觉得不合适,千万不要勉为其难。

    几天后,忽而传来一个令由子和纯子所大为震惊的消息,美濑子自杀未遂。美濑子企图自杀仿佛是婚变后的必然件,因而在朋友圈中同样传得飞快。“为什么一定要自杀呢?”“也许是为了解脱吧?”“解脱?”“不然呢?跟自己作对吗?”之于由子而言,自杀这个词未免显得过于迢远,以至于自杀往往只有一个最纯粹绝望的目的,而由子仿佛如若隔世般戳破薄膜的一个洞口后吮吸了好一阵另一个世界的气息后方才有所领悟这方世界的性质。一旦陌生的事件有了些许理解层面的抓握,由子不禁遐想起假使自己若自杀,又会是因由什么力不能抵的强压呢?是来自永井吗?还是宫本?是爱情,还是生活本身?比起任何生涯的重创,由子反而觉得任何形式的自杀都是对于自己最大最值得恐惧的炼狱式考验,这又算不算是一种底限层面的乐观呢?

    由子和纯子抽空去医院探望了美濑子,美濑子试图完结自己性命的方式恰又是至为残忍的跳楼,幸好在坠落过程中衣物勾挂到了三楼的衣架卸力后又掉落在一楼天井的复合板顶棚上,因而除了几处骨折外整体没有危及生命的创伤。“美濑子,你怎么这么傻啊?”“没办法啊。”“有什么会全无办法呢?”“只有我才是局中人啊。”“可是我们都可以帮你啊。”“不行的,不行的。”因为肋骨等多处骨折,美濑子只能平躺在病床上,而且说话声音显得很是虚弱,就像是骨头折断的罅隙间吹出的风。“纯子,我有一事相求,不要让一郎知道我的事情,可以吗?”自一郎和美濑子两散后,两边的家庭便不再有任何互讯。包括两人之前的朋友或逐渐疏远开来或都倾向于美濑子这一边,而且听说一郎这段时间也要求公司暂时调离外地工作。因而就逻辑性而言,一郎还是有很大几率之于美濑子的行径全然不知的。那么美濑子所恳求的不让一郎知道自己做了蠢事的诉求又是什么呢?是念念不忘的羞愧?是一念之间的崩塌的羸弱?是潜藏的疯狂情绪的曝现,还是只就悲哀于此时自己残败无能的躯体?由此而言,难道美濑子还对一郎心存所爱吗?

    “由子,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样呢?”“我吗?自杀吗?好遥远啊。”“如果我注定要自杀的话,一定不会先放过那个男的。”或许是为了给予美濑子的伸张,纯子说话间有种咬牙切齿的凛然感。由子忽而觉得纯子的话语中有一丝漏洞,如果以这种方式赴往死去,究竟是畏罪还是心如死灰呢?如果被理解歧义了这种自杀不是显得价值低贱了吗?不过无论如何,还是死了,还是达到目的了啊。或许这就是纯子所言的方式的本质所在吧,即公平干脆的你死我亡。

    走过医院的通道,各种病患的人群不一而足,但又有谁的疾患如同于美濑子呢?从这一点来说,美濑子是特殊的,是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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