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色隐约,风波不惊。偌大的扬州城内,竟没有一家灯火!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令人心悸。
府衙内,周世文点着一盏孤灯,凝视着窗外,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时韩心兰走了过来,两人隔窗相望,周世文略微错愕,韩心兰温婉一笑。
“心兰啊心兰,我不是要你先去找慕容前辈避难了吗?”
韩心兰直接推门而入,笑了:“官人不走,我哪有走的道理。”
周世文苦笑了起来:“我不能走,是为了稳定何东奎他们的情绪。可是你留在这里,会很危险的。”
“危险,又如何?”韩心兰轻轻依偎在了周世文的肩上,柔声道:“大不了,我们就死在一起,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们......还有大家,都不会死的。”
正说着,齐永楠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扭头就看到了两人。
韩心兰见状,虽然脸色羞红,却也不会逃开了,反而牢牢地抱住了周世文的胳膊。
齐永楠欣慰地一笑,说:“世文兄,小弟我先祝贺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过了今日这一劫,我一定要喝你们的喜酒!”
周世文听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永楠兄,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我会在婚宴上给你预留一个最好的位置,你可不要缺席。”
齐永楠嘿嘿一笑:“我尽量!”随后便一提手中长枪,纵身跃上了屋道:“诶,兄弟们,今夜怎么这么安静啊。你们觉不觉得有问题?”
探子乙说:“安静点还不好啊?要是乱起来,咱们还不好盯梢呢。”
“可是,我这心里总感觉阴森森的,好像就要大祸临头了似的。”
话音刚落,一片暴雨梨花针便如雨一般倾泻进了屋中,转瞬间便将所有人都打成了刺猬,成为了针下鬼。
房门外,唐若琳深呼吸了两次,好不容易才稳定了颤抖的双手,说道:“杀人...还真不好受啊。”
陆云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有些人不配称之为人,你习惯就好了。”说着,他又看向了婉灵,微微一笑,“婉灵,一会对战血煞盟的高手,你只要把人打伤就好了,最后一击交给我或唐若琳......”
“不,我认为自己迟早要踏出这一步。所以,还是尽早习惯吧。”
陆云熙听罢,答:“可是我说过,有我在,轮不到你来杀人。”
婉灵微微一笑,答:“我知道,你想要保护我。可是,江湖险恶,我也能体会一点了。就算你能护我一时,也护不了一世。江湖规矩远比朝廷律法宽泛许多,很多事情都是模糊不清的。我......总要面对、总要成长。”
唐若琳这时在一旁酸了起来:“诶呦呦,这还要来一段卿卿我我啊?你们这对可人儿能不能等一切风波平息,再来谈婚论嫁呢?”
“我...我们哪有谈婚论嫁啊?”婉灵急忙否认。
陆云熙也不禁苦笑了起来:“好吧好吧,先把眼前的事情搞定吧。走,去下一个暗哨......”
与之类似的场景,正在扬州城内各处都上演。黯淡无光的月色下,一条条生命悄无声息的被夺走。这些年轻弟子们都是没有杀过人的,今天突然见了血,一个个都有些抵触。可是陆云熙对他们下了死命令,必须下杀手,所以他们也都照做了。
这样做的目的,一是为了省事,毕竟这一次作战最重要的条件就是时间,没有那么多的功夫让你生擒敌人,更何况还要将其捆绑、压制好,防止走漏风声;第二点,则是为了热身,因为在真正的生死之战中,由不得半点犹豫,该下杀手就必须下杀手!那么,让大家提前见见血,适应一下也不是坏事。
另一边,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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