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叶便开口道:“此事紧要,且关乎后面的计策。即便童贯不允,也请林牙再三请求。”
这种事情对宋人有百利而无一害,都不用请求,只要自己一开口,童贯断无拒绝的道理。
只不过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一不小心便会弄假成真,受制于人。
见得耶律大石还在沉思,旁边的李睿徳便代其开口了:“允许宋军过河,同意宋军检阅,甚至同意宋军派使者常驻新城,如此岂叫诈降?真降也不过如此。先生身为南国汉人,莫非是替童贯来赚我等?”
耶律大石疑心顿起,也将眼光投了过来,等着王叶继续解释。
王叶笑着看向耶律大石,开口道:“若欲取之,必先与之。此道理想必林牙也明白。林牙的身份摆在这里,不那么容易诈降。咱们若要童贯中计,便得先与之。北地汉人望风而降,乃至林牙亦请降,此等大事童贯事后必向赵官家报捷。待到赵官家知道此事,便由不得童贯了。童贯总不能刚上报朝廷说招降了耶律大石,转眼间又说此事落空吧,如此岂不是欺君?待到此时,童贯必然骑虎难下,如此便到了咱们取之的时候,有何要求便可趁机提出来。”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开口道:“贤弟留了何等后手可以翻盘?”
王叶便开口道:“自然是让宋军自缚手足。”
说完此话,王叶起身来到耶律大石身边,压低声音开口道:“林牙新掌兵权,只怕军心未曾尽附,底层将领及士卒之中,亦有欲投降宋国者,待到偷袭宋军之时不肯用命向前。”
耶律大石撇了一眼旁边的李睿德,轻轻的点了点头。
王叶继续压低声音开口道:“此事,在下也一并替林牙解决。”
耶律大石闻言大喜。
王叶退回座位,便大声开口道:“到时便可如此如此。正因此事,辽军军心震荡,投诚之事容后再议。见到林牙反悔,童贯为了给赵官家一个交代,必定派人过来谈条件。此时咱们不妨漫天要价,请童贯奏请赵官家,赐予林牙免死铁劵,并昭告天下,绝不杀降。”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若果如此,麾下士卒自不敢有私自降宋之意。只求得赵官家免死铁券,又有何益?”
王叶便开口道:“不过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罢了!丹书铁券之事,实乃朝廷大典,童贯又岂敢惊动赵官家?我等所求者,不过是童贯颁下军令,林牙率军前往投诚之时,宋军不得杀害辽军一兵一卒。若得如此,则大事已定。待到林牙临阵投诚之时,在下自当另设他策,只需要如此如此,林牙便有借口翻脸冲阵。然则宋人大军碍于童贯军令,即便我军前往攻打,彼等又岂敢反抗?”
耶律大石心中稍一琢磨,不由得暗暗叫绝。
自己麾下虽说有得二千士卒,却只有自己从析津府带来的这三百余精锐可用,其余人等要么便是新收溃兵,要么就是地方衙役、乡勇等临时工,其战力不问自知。
且时间仓促,还没来得及整编过。
有得王贤弟此计,待到自己领军诈降之时,士卒们便不得不背水一战。都不用自己催促,必然会拼命向前。
何况此计还能捆住宋军士卒手足,使之不敢抵抗。
于是耶律大石开口叹道:“此计确实绝妙!”
王叶接着笑了笑,开口道:“倘若只为击退宋军,到此便已足矣。无奈退了宋军,北面还有金人虎视眈眈,故此联宋抗金之策不可动摇。咱们偷袭宋军,却也不能理亏,让林牙失信天下,得找个人来背锅。”
耶律大石哈哈大笑,开口道:“贤弟又打算算计谁?“
王叶也笑了起来,开口道:“学生尚有一策。即便林牙临阵偷袭宋军大营,宋人也必然以为自己一方理亏。事后必然以为此次乃阴差阳错的误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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