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只得自认倒霉。
钱万淳见他们都收起枪,就说:“丁所长,这也不怪你们。我在执行特殊任务,一着急,所以动手打了你的手下。”
丁所长说:“没事儿、没事儿,打一下就打一下,也让他今后长长记性!”
钱万淳说:“你们在这里执行啥任务?”
丁所长说:“我们也是刚刚接到署里电话通知,说‘震关山’匪徒的参谋长,今天早上下山了,上边让我们下来搜查这个人,抓到就三千块大洋赏钱!”
钱万淳说:“不就是钱万淳吗!”
“对对对!”丁所长说,“就是他。前辈,你也知道这个人?”
“我是干啥的,‘震关山’的人,我都知道!”钱万淳说,“可是,要抓钱万淳,你们认识他吗?”
丁所长说:“我们到不认识他,但署里说,钱匪七十出头,身材瘦削,二目深陷,炯炯有神,戴顶破旧青色小毡帽,身穿灰布大褂,外套黑色坎肩,背着钱搭子,扛着旗幡,扮作算命先生,这些特征,我记得一个字不差!”
钱万淳说:“丁所长,你们看我像不像?”
丁所长用指头指点着说:“前辈,你别说,像,还真像!哈哈,可你不是呀!”
钱万淳也笑道:“哈哈,怎么看我就不是呢?”
“前辈,你听我说啊,”丁所长很像回事儿似的分析起来,“第一,你要是钱匪,远远地见到我等,只会望风而逃,岂有胆量大摇大摆四平八稳而来,并打了我的弟兄!”
钱万淳说:“言之有理!”
丁所长继续分析:“第二,虽然按说前辈长得像钱匪,但那只是说,没见过真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丁某人,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钱万淳说:“言之有理!”
丁所长接着分析:“第三,前辈的着装打扮,一丁点儿也不像钱匪,因为所以,你当然就不是钱匪了!”
钱万淳说:“言之有理!”
最后,丁所长说:“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山林猎人’的身份证,据说是大日本帝国的能工巧匠制作出来的,钱匪怎么能弄到手呢!哈哈,前辈,我推断的如何呀?”
“非常精彩,非常透彻!”钱万淳说,“丁所长,你是一个合格的警察,前途无量!”
丁所长说:“谢谢前辈点评!”
“丁所长,公务在身,我就走了!但就凭你这头脑,一定能领到三千块大洋!”钱万淳说着便走。
“前辈,借你吉言!”丁所长冲着钱万淳后背大声说道。
钱万淳离开这几个伪警察,暗暗笑道,就凭你们这几头烂蒜,也想抓到老子!不过他想,他一路下得山来,几乎是脚步没停,日本人咋就知道得这么快呢?毫无疑问,是“震关山”内部出了叛徒,他前脚下山,后脚就有人给日本人送了信!
想到这里,他脚步沉重了,坐到路边,装上一袋烟,慢慢抽起来。
如果以前仅仅是怀疑的话,现在他是完全确信,“震关山”内部出了内奸!
内奸!这可是最致命的威胁,会导致“震关山”彻底失败!
他想把这个内奸找出来,就一边抽烟,一边回想今天早上出门后,他都遇见了谁?忽然,他心头一震,猛然想起出门时,对面钱串子的门好像闪了一下,当时他还注意看了一眼,但钱串子的门却关着,也因为有雾,他就当看花眼了。
可是,联想起以前他对钱串子的怀疑,就觉得不是看花眼了。
而且,怀疑钱串子不只是他,还有田莉。
搞情报的人,不但需要灵敏的头脑,还需要直觉!
尽管田莉用购药的计谋试探钱串子失败,但他还是相信田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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