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罪官府,一阵人头攒动过后,府衙门外只剩下几十个官兵还有太史辛河主仆二人。
领头的官兵吩咐了两人将宽脸大汉带走,半屈膝自责道:“昨日齐大人将府衙的人都带出去查案去了,是以衙门里没有留守官兵才闹了今天这一出。不小心怠慢了宁大人,还望赎罪。”
虽是简单两句话,太史辛河却突然来了兴致,这个领头官兵比齐参的言谈可要好太多了。
宁长远只挥了挥手示意无妨,吩咐了些事情过后仿佛才注意到太史辛河。
他一双沉沉的眼眸如墨如漆,不带一丝血色地盯着她,久久闷出一句:“何姑娘,也在此处!”
冷漠的语气却能听出显而易见的怀疑。
她在这,不可以吗?
青花见形势不对,平时自家小姐闹闹她还能护着,可是得罪了宁大人就麻烦了。
她连忙欠身行礼:“婢子青花见过宁大人。”又解释道,“小姐是江湖人士,不喜欢云王府中的拘束,所以才来廊州散散心。”
只是太史辛河却不像丫鬟青花那般紧张,嘴角微微勾起,围着宁长远转了一圈。
他一身华服巍峨高立,面露嗔威,典型的恶脾气死脑筋形象。
“宁大人,您怎的,是看小女子不太满意啊!”太史辛河努了努嘴,表面上语气轻佻,实际上却有一股不祥之感充斥着。
正因为他的办事果断,行事正直,却又一心忠诚于皇上。
恐怕往后两人将是无法协调的冲突啊。
他若是成为对手,可真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
常言道:无爱则刚强。
宁长远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还有什么弱点可击破呢
“怎敢!”宁长远扬声道。
一句稀松平常的话从他那浑厚的嗓子里发出来,生生变了个味道!
哪是怎敢!他明明是非常敢。
太史辛河点点头,抱着手臂停顿了一会儿:“青花,走吧。”
青花向宁长远再次欠身行礼,随即跟上了太史辛河的脚步。
宁长远看着太史辛河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再次怀疑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何恰如其分地来廊州散心?
他总觉得怪怪的,仿佛见过她,又仿佛没见过?
江氓见宁长远终于得空,便毕恭毕敬行礼道:“宁大人,已为您收拾好住处,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宁长远点点头,跟着在前面引路的江氓,问:“齐参呢?”
“齐大人带人去抓嫌犯,估摸着晚上才能回来。”江氓回答。
齐参没有亲自接待,只是吩咐了一个下属迎接,本是不合规矩的,且显得他对堂堂的御史大夫毫无尊重之仪。
不过宁长远并没有在意这些俗礼,轻轻点头‘哦’了一声,又问:“齐参将张县令软禁了?”
江氓侧过身子为宁长远指路,同时不失礼仪微微倾身,道:“是的。”
给宁长远收拾的住处距离府衙大厅并不远,穿过两个花园,再转个方向就到了。
只见宁长远又轻轻点了点头,只是这次嘴里却说着:“虽有考虑,却失详尽。”
江氓知趣地没再多说话,只等到了宁长远的住处才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宁大人长途跋涉想必需要休息,属下已派人点好香薰,放好热水,您若是还有别的吩咐,请尽管提。”刚说完又补充道,“关于案件的卷宗,属下已经备好,晚些给大人送过来。”
江氓办事仔细妥帖,不过宁长远一向不介意这些事情。
他虽然是昨天就到了廊州,然昨晚并没睡好觉,虽想休息,但转眼一想,有些案件的细节还是需要自己再重新理理,想睡也睡不着。
“好,将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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