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场谋逆大案以抄灭唐家为结局就此落下了帷幕。
不过帷幕虽落,到底余波未消,比如越王爷这十几日忙得焦头烂歌脚不沾地,比如我府里头的那位优柔明媚的娴侧妃,如今就千请万请地把我给请进了她的大院,好像我只要慢了一步,她就能当场找根房梁挂条白绫勒死自己似得。
可怜我刚从布兰围场回来,带着一身面上明晃的伤痛和内里头需要好好调养的内伤,没在床上好好调养缓上两天,便要拈着帕子在旁偏别院里头演戏,娴侧妃嚎一嗓子,我也便跟着嚎一嗓子,她低下脑袋娇滴滴抽泣两声,我也拿帕子装模作样地擦拭眼角,久而久之,她也倒认为我与她一同悲伤。
娴侧妃双眼红肿,与我说道:“父亲太太具是老实巴交的读书人,老太太也是最和蔼不过的,怎么会,怎么摊上这么一遭劫难?”
我装得悲伤还得迎合她道:“是了是了。”
娴侧妃反过来劝我:“王妃姐姐也莫要太过伤心,若你也垮了身子,那家里头就当真再没了人,能将咱们唐家东山再起,澄明天听,洗刷这天大的冤屈了。”
我想想唐家经历了这么一遭祸害还真是不算冤枉,可明了说也未免太伤心人,只好劝慰她道:“朝堂上的事儿,咱们妇人家家的,本也不能过问,但毕竟是涉及了咱们娘家,我就多听了一耳朵,据说圣上从唐家里搜出的东西都是谋反确凿的,若是唐家真有这个心思,哪怕是后人再有本事,怕是也翻不了案。”
娴侧妃哀哀而泣:“不会的,怎么会呢?”
我一瞧,赶紧也跟着她哀哀而泣。娴侧妃自己抽抽了一会儿,便抬了泪眼,试探性地问我道:“王妃不如跟王爷说说,也好在朝堂上为咱们家里头明辨一遭。”
我斜眼瞥着看她,拿下了装模作样的帕子同她正色道:“我唤你一声妹妹,不过是因为未出阁之前的情谊;但娴侧妃也得记住了,你嫁与了越王爷便是天家的人,心里头念叨着是唐家女儿之前,你得先晓得自己是越王爷的侧妃。”
娴侧妃被我这一黑一白给忽悠懵了,连抽都没抽得起来,便闷闷回我道:“是,我记住了。”
我又缓色说道:“话又说回来了,祸不及出嫁女,虽然唐家犯了诛九族的谋逆大罪,不过也牵扯不到咱们身上去。若是安分守己,为越王爷绵延后嗣,为皇家添枝散叶,老太太父亲太太他们在地底下瞧着,怕是也能心安呢!”
娴侧妃道:“祖宗父亲慈爱,做女儿的却进不得孝。”
我腰酸背痛,也是在是没意思再与她耗下去,便冷了腔调与她说道:“忠孝忠孝,自古忠于孝之前,孝于忠之后,若是娴侧妃光是惦念着尽孝,那便是本末倒置坏了规矩!”
她纤长的指头剪刀似得紧攥了袖口,面上却一片恭敬于我道:“是。”
我想了想,还是得把狠话先撂下,便继续说道:“娴侧妃自己坏了规矩不甚打紧,毕竟是自己家的人,关上门来是责是罚外头人谁也听不着,不过家里的爷们也可是要出门与人交道的,娴侧妃切莫要头脑昏热,被人撺掇着去吹了什么耳边风。”
娴侧妃指天指地咒誓应了。
我眼睛一眯,摆正了一张严肃模样对她说道:“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连走路都得小心谨慎,何况从来都是祸从口出。娴侧妃,万可不能大意。”
“是。”
我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出了她的房间门,还没出院子,便问伺候我过来的将归道:“这月泽堂里看着娴侧妃的是什么人?”
“是秋兰,秋菊两个小丫鬟。”
我吩咐道:“我到自己院儿里见她们,记得告诉下去,让她们没了声响地过来。”
将归做事可靠,她应下声,先扶了我回房。
秋兰秋菊是两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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