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口否决:“不是,非人族是开了灵智的。这些怕是秘法所致。”
我道:“若依王爷之见,非人族怕是早就定居于此。这秘术使得也该是寻常,可为什么偏偏就让咱们撞上了,偏偏又紧赶着要命地追杀我们。”我直觉地觉得王爷肯定是没说全实话,便把不懂的地方带着自己猜测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这种规模的大骚动,怕是也让幕后人攒了许久了;是真诚信地要了咱们的命呢,还是咱们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它们所需要的。”
越王爷不肯正面回我,倒是问道:“你觉得呢?”
我斜眼看他,以示不满:“我觉得在我俩身上各带一颗的珠子上头。”
越王爷企图用拙劣的演技表达自己惊叹的模样:“原来是这样,我竟是没有想到。”
我别过头去,有点生气,越王爷这副模样像是不打算跟我说实话了,我两的关系像是又回到了刚刚见面时候猜忌的冰点,沮丧懊恼和怒气夹杂着掺在一块成了郁结于心的无可奈何,我只好把身子也别过去,恨不得远远地跑出去,离了他身边再不回来。
越王爷拉了拉我:“真生气了?”
我不理他。
越王爷败下阵来:“我说还不行吗?”
我大慈大悲好歹把脑袋给转过去了,眼露威胁地瞧着他说道:“胆敢胡编乱造,立刻自己掌嘴。”
“好。”
我把身子依着屁股这个点转了过来,“你说罢,我听着。”
越王爷笑了笑与我道:“这也是好久好久之前的故事了,我能力有限,也只能打听到这些。”
他目光放远,越过我看到了山洞外头的天地,渺然无阔。
我被他这模样也带着兴奋起来。
“天地初开时候,万物归于混沌,盘古一刀劈开了天地,清轻上于天,重浊落为地,但天地毕竟万万年混做一体,乍一分开便互有吸引,并不安稳,于是盘古手撑天,脚踏地,一人顶在天地之间分了两处。”
我万万不曾想到我还有机缘能接触到上古时代的神话故事。这故事虽然早已耳熟能详,土村里随便逮着个三岁小孩都能利索地背出来,可从越王爷的嘴里头缓缓道出,却又说不清的神秘诡谲,我激动地表示神往,“然后呢?”
“然后盘古累倒于地,身躯化作自然万物,天地如旧。”
越王爷故意顿在了那边,我也恰好思考起来。“天地如旧?若是由得你刚刚说的,天地分开都是靠着盘古大神的身躯撑着,那盘古大神陨落后,天地怎么还能如旧?”
越王爷道:“有人说,天升了三十三重,地也落了一十八层,天地相隔万里,再碰不着面。”
我一本正经地反驳道:“这解释纯属扯淡,皇帝在龙椅上砸杯子能砸到你,皇帝爬上了两层楼再要砸你,那杯子还能越飞越高了?”
越王爷没想到我拿他做了比喻,手指摸了摸自己脑门,好像还忌惮着当时劈头盖脸的那一茶盏,他苦笑了笑:“不提这事。”
“我不提,你继续说。”
“盘古身灭而天地不混沌,说到底也是天机姻缘,当时盘古累绝,本是应该魂归天界三十三重天外,可惜他却只能倒在大地之上。”
我皱眉:“什么东西困住了他?”
“是根。”越王爷答道,“树根。”
“盘古因为站地太久,他的双脚深深地陷入了土里头,土地是万物萌芽之始,对着盘古的脚也不例外,慢慢地有树扎根于盘古大神的脚面游走在盘古大神的大腿上,大神怜惜生命,便以血滋养这两颗树。也许是为了还这血灌之恩德,盘古死后,身体化作万物万灵,这两棵树便替了他的位置,一力撑起他肩上抗负的上天之重。”
我点头称赞道,“真是个知恩图报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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