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军终于开始陆陆续续往外走,夏诚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一个很大的问题,忙跑回来一把抓住盐罐子,将盐倒在地上一块被人丢下的粗布上包好,往怀里一塞。如果他没记错,这东西日后可起着极大用处。
而与此同时,向荣大营的中军大帐里,摇摇晃晃跑进来一个人,那人满脸鲜血,脸的右侧有一条竖直细长伤口。
向荣坐在中军大帐最上端,冷冷看着他,没有说话。左右武将,也都正襟而坐。
那人哭诉道:“大帅,贼人乘夜偷袭我哨土垒。卑下虽拼死杀守,无奈贼军近千人之众,前扑后继,死不畏弹,生死不惧。卑下人寡不敌贼军势众,终致土垒陷落,卑下骑马奋力冲杀,才杀开一条血路,脸也被竹枪刺伤。”
“那你怎么也不先处理处理伤口啊!”向荣看似关切道。
“卑下虽伤不敢停留,更不敢乱忘国恩,特此飞马来报大帅,万望大帅早做防备。”那人急跪抱拳。
向荣冷笑了一声,哼道:“你可真是忠心为国呀!”那人羞惭悔愧,口里道:“不敢不敢!”
向荣又冷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不敢的,你胆子倒大的很呐,你这是欺负本帅没有打过仗杀过人啦!”
“大帅、你…何出此言?”那人急畏畏道:“卑下…”“来人哪!”向荣脸色一转,大叫一声。
“有”四名戈哈舍侍卫冲入帐来,“给我将这个妄负国恩,贪生怕死又胆大妄为的哨官推出去砍了!”
“大帅、大帅、”那人高叫“卑下不服,卑下不服,”
“不服?”向荣止住了往外拉人的戈哈舍,“老夫让你死个心服!”
向荣冷笑着看着他,左右将官也都坐看着那人,众人脸色不一,或冷漠或惊奇,或疑惑或不解,一双双眼睛直盯的那人发毛。
“你言道自己奋力杀敌,脸也还被贼戳伤了,是与不是?”
“是,”那人忙道:“求大帅明鉴。”
“可你身上一点血迹也无,所谓的奋力冲杀,杀开血路,从何而来?嗯!”
那人瞬间满头大汗,张口无语,“再者,我早有军令,每个土垒配快马一匹,斥候一名,只为在遇到贼寇大军来犯时,就马上派斥候急驰往大营通告。斥候我在军中大帐未见,而你在土垒冲杀多时,反而最后骑马冲了出来!何也?”
那人自答不出,“你再言自己骑马冲出来的时候被贼兵用竹枪刺中脸颊,老夫征战多年,凡骑马砍杀,脸上中枪者,无不以横纹或横斜纹,伤口呈现豁开状,而你脸上伤口显竖向下的细伤口,何解?嗯!”
向荣声音缓和中接着猛然一起转:“分明是你这鼠辈贪生怕死,远远的见贼军势大,立时骑马弃军而逃,来的路上怕我军法,自己拿刀竖掌着刀刃,在自己脸上蹭割了一道伤口,如今在老夫面前还敢巧言令色!”
“大帅饶命!大帅饶命!”那人头如蒜杵,鼻泪具下。
“惜军弃命,无非尔无胆尔,人谁不畏死,本帅自当夺官去职,打一百军棍赶出军营罢了。可你这厮当老夫的面还敢以谎言搪塞上官,自残以做战绩,休是军法容不得你,纵是军法容得你,老夫也断不容你!来人啦,”
“有,”
“立时给我将此獠推出去砍了,不必呈首以报,直接悬挂旗杆之上,号令三军,今后胆敢未及交战,先弃军而逃者,”说着向荣一扫左右,“此皆下场!”
那人直接摊成一团烂泥,直到被戈哈舍拖了出门口的时候,才急忙惨叫“大帅饶命、大帅饶命…”
帐内众将官皆避开向荣目光,不敢直视其面,遥听着帐外越来越细弱的求饶声,接着听到一声号炮响,求饶声音一下没了。
向荣看了看左右将官,头忽往右一偏,“李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