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1日,清军阵线再次云集大批武装力量,南北防线处,太平军可以明显的看到陆续抵达前线的清军毫不掩饰的擦拭准备着隔天进攻用的各种武器。
往前推试着各种火炮,擦拭过的炮口早瞄好了这些日子已经轰的精熟的各个土垒位置与太平军把守的险要。
清晨时分,太阳刚升起来,草茎上还带着露珠。
夏诚已骑在马上,左右的驱赶着自己的白马,并同时不忘将他的“健身器材”插在搭在右马屁股上的弓箭袋里,一面并招呼着自己的士卒快速拔营。
收拾完营地的一切后,行进的军队以夏诚、于贵为首,被拉成两长列,前往不远处刘老二的师帅营地集结。
路上的太平军队伍各有队列,旗帜也不尽相同,光夏诚就看到了一只很奇怪的队伍。
这只队伍人数约为三百余人,军容甚乱,许多人还把辫子盘缠在头上,并未打开散肩,前额也光秃秃的。
打的旗帜为“倡义威德王”,后面还有几个小字,不甚看得清。
夏诚留了心,对着于贵使了个眼色,于贵在一边,边走边看了半会,最后皱眉回到:“这是天地会的人,怎么在这儿?”
夏诚心疑虑道:“难道是罗大纲的人马,不应该啊?”
怀着疑问,夏诚等好几只队伍汇到了正在指挥队伍收拾营房、准备往前移营开战的刘老二面前空地处。
其中包括那个“天地会”的队伍。
见到正指挥撤拆营帐的刘老二,夏诚欲下马见过,好施以叔侄之礼,刘老二却自急上前来,扯住着夏诚的马头,将马的笼头下拉的同时、自己右膝半跪,好使马前腿皆跪下,方便夏诚下马,使其不易在下马时因过高摔倒受伤。
夏诚见状眼里有些湿润,一番手忙脚乱的下马的同时,急道:“不当得,舅舅,不当得!”下马后急连拉着刘老二的手。
刘老二却抽手摸了摸夏诚的头,站起身来边摸边揉了两把,道:“什么不当得,你这孩子,只知道委屈自己么,发给你的肉也分给了别人,你还是个娃崽呢,要长身体呢!”
于贵在一旁嘿嘿笑。
看着这一幕,“天地会”的那只队伍的领头的却起了心思,对着旁边一个和他面貌差不多的人道:“探探这小子的底,看能不能将他拉走!”
另一个道:“是,”同时又不无羡慕的道:“这家伙队伍里好多洋枪呢!”
“到底是师帅的侄子,好东西就知道紧着他侄子!”
不谈这边窃窃私语的两个家伙,刘老二见一千八百余人的队伍基本到齐,遂站在一旁的高台,环视众军后,高声道:“我奉军令,命我一师人马暂调水窦一线防守清妖。人现既已到齐,各部随我出发!”
说罢下台翻身上马,又唤过一旁重新上马的夏诚与他并列,好方便互相说话,大军开始朝水窦一线进发。
虽夏诚与刘老二一路聊的高兴,但夏诚发现,一路上随着队伍前进,路上开始时不时冒出一个个炮弹坑来,随着行进,越靠近水窦附近,弹坑越来越密集。
通常二十来米的距离里就有一个。
时间快到中午,夏诚已经听到了前面已经隐隐有了炮声。
抵达水窦时,穿过一群躲坐在两边房子边的刚撤下来的太平军伤兵,可以见到不少的一股股太平军士手拿武器,随着命令被来来往往的调动忙碌着。
一排巨大的望楼在要塞高墙边立起。上面的太平军士各自急挥舞着手里的令旗。
骑在马上的夏诚远远的一眼看见了穿着黄袍子黄风帽的韦昌辉,正站在其中一座望楼上与秦日纲说着话,并对着外面的清军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望楼下,旁边的水窦要塞的长长泥墙被清军的大炮这些日子轰开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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