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生,你怎么看!”肃顺书桌前低看着头,大笔一挥,左手捏着衣袖,沉稳大气的从书桌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岳”字。
一旁的曾国藩手拿着一纸刚刚牛皮纸封皮掏出的书信,摸了摸自己漂亮的大胡子,沉默了半响,最后道:“大人,要帮他!”
“哦,和其他人说得不一样,你这么说为什么?有何理由?”
肃顺放下笔,回过头来,眼神之里的意思却有些意料之中,但还是问道。
“是否起用向荣,乃为国事,赛中堂因是皇上下旨夺向荣官职的,不敢擅专,写信来希望大人去皇上面前回转一二,而我知大人一向以国事重于私事,所以我不过是说出大人的决断罢了!”
曾国藩像是很了解肃顺,一旁很自在的摸须答到。
“说的好!”肃顺眼里多是满意之色,放下因写字翻起的袖口,指道:“我必知你与其他俗人说的不同。”
肃顺一抬手,曾国藩恭敬的递上一旁的茶碗,肃顺接过喝了一口,道:
“不瞒你说,我的许多朋党故吏劝我不要接这个活,好好出出赛尚阿的丑,乘机将我头上这暂出声来,“你凭什么打我的人!”
“诚哥儿,咱不求他,让他打,老子不怕!”周彪伍趴在长条凳上似乎仍不服,张着嘴在那瞎嚷嚷。
那黄巾将军正是大朝会上被杨秀清点明惩罚的黄文安。
腰挎宝剑,马鞭拍着手心的黄文安虽然被剥夺了巡检城城的职务,但到底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现又被委派为隶属吏部的检校司马,专门负责整理兵员数目与伤亡情况。
虽职务是司马,且军职转到了文职,但论实权,他这个司马要比一般人高不少。
“你是谁?”黄文安拿着马鞭遥指着夏诚疑问道。
“我是他们的师帅!”夏诚沉声道,但又追问道:“你凭什么打我的人!”
“你这个小孩儿?”黄文安玩笑似的微摇头,一副看不起的模样道:“你御下不严,还问我为什么?饮酒犯了大戒!我现在替你行军法,你小小年纪学好了!这是管理军队第一要务。”
黄文安说完回过头,对着行刑的人道:“继续!”
“慢!”夏诚上前,立即挥手喊话制止道。
“怎么?夏师帅不敬军法吗?饮酒打三十军棍,游街示众,要知道军法无情,半点打不得商量!见谅了,小夏师帅,”
黄文安脸色脸色严鄙了些,盯着夏诚对着打周彪伍屁股的行刑手像示威般道,
“给我打!”
“既然军法无情,你当了叛徒,为什么不割了自己的头!”
夏诚丝毫不给黄文安面子,带人走上前道,“我…”黄文安脸色顿时涨红着,说不出话来。
“要是别人来打我的人、行军法也就算了,你个叛徒也配对我说军法!”
“军法我们师帅自己会处理,检校司马也不要太操劳了这等琐事了,还是请吧!”
吴公九上前补刀似的拜了一拜说到。
“哼!”黄文安脸色难看至极,哼了口气,狠狠剜了吴公九与夏诚一眼,领头带着人出去。
吴公九有些得意,脸上几分小人得意的样子,“哎!”夏诚却叹了口气,当领导有时候就要这样,替手下要把锅挡起来,这样才能得到手下的拥护与爱戴。
那些喜欢把锅甩给手下的领导,从来都是被背后千人骂,万人唾,前世夏诚见的多了。
看着士卒与伤员信服的表情,夏诚的心情又好了些,虽然得罪了一个上层,却又收获了手下的人心,也算利大于弊。
“诚哥儿,谢谢了!”爬在条凳上的周彪伍被人扶起来,有些虚弱的笑道。
“还有脸说,要不是看你有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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