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击退反攻清军,歼敌七百余,这是你的功劳,逃不开的!”
这时一旁韦俊站出来说话了,他当夜参与歼炮夺山之战,说出其打仗实情,笑看着这个当时并不买他帐的“初生牛犊!”
令一旁不知夏诚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能耐的乌瓦儿眼神也有些睁视侧目!
夏诚表现的更是“惭愧”,道:“此国宗派兵援我之功,我怎能生受!”
“哎,人才并举,能者为先,小小年纪不可世故,好好守护此地,待攻破桂林城,本王在天王及东王面前保举你为一部总制!”
韦昌辉微笑,手扶着其肩说道,言语似有拉拢之意,夏诚听出来了,但没想太多,也只是忙弯身抱拳称谢!
…………
下午时分,韦昌辉带人离去,前去视察其他地方防务,夏诚帐内闲着没事,又去转看驻守各处的部队,这是自己乱世立身之本,他不由得不上心。
这次他长了个心眼,先于帐内脱去了军帅服饰,行军包裹里找了半天,换穿上自己刚当童子营营长时的衣物,唤上李天成及几个亲兵,出了帐去。
一路走过,天气过热,许多士兵在守地休息,夏诚也不苛刻,只要各处有人把守,未有擅离职守的就成。
“来来来,下赌了!”“哗啦哗啦……”正走间,筛子声与叫赌声从山坡炮台后小声响起,夏诚一听变了脸,他收起心思,几步走到炮台后,只见一圈人跪蹲着,一门心思的看中间的碗在一个秃头粗汉的手里上下摇,地上放另几个碗,碗里丢着几块熟肉。
“你们干嘛呢!”夏诚几乎气呼呼的上前瞪眼呵斥,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军帅身份的威慑。
可那几人一脸奇怪的看了过来,见是个童子军小孩子,官也不大,脸上之后明显就有你算那颗葱的表情,回头继续赌。
夏诚心里简直要气炸,一挥手,示意要身后李天成等人上,那秃头粗汉看情况有些不对,忙放下碗道:“兄弟几个干嘛的?赌着玩玩又有什么要紧!”
夏诚又想到了什么,轻侧头喊了声,让李天成等人先别将这几个抓起来,他要知道更详细些。
“你们是谁的部下,我看你们到今天都有马肉吃,莫不是前日桥头鏖战,开炮击退清妖乌兰泰的那伙人?”
“那自然,夏军帅没我们就玩完了!”
那秃头与六七个赌徒一脸傲然,他见好像没事了,又拿起赌碗要摇筛子。
“卢师帅准许你们赌博?”
夏诚心里几乎不能确信,自己跟卢盛说得很明白了,卢盛到现在也不管?
“卢师帅也管不到我们头上,我们直接隶属于夏军帅,只不过暂守桥隘口将炮队调拨过来了。他管我们什么呀?”
夏诚脸上倒泛起红色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自己是成立过一个以清军炮手俘虏及晓得开炮的太平兵丁组成的炮队,可这事他只是在转移过程中,组建三师人马时吩咐吴公九去办的,自己也没去看过。
让卢盛守桥头时偶然想起,便先调给他助他防守。
怪不得开会批判卢盛的时候,卢盛一脸委屈啥话也不说,原来这是自己的直属兵丁,怪不得卢盛的十几个兵丁老老实实守着桥隘口,这帮家伙桥下赌的欢!
“夏军帅这个人怎么样啊?”夏诚开始试探他在军中的看法。
“不好,小小年纪心黑手狠,赏罚不均!”
夏诚脸几乎要黑下来,心黑手狠他认了,赏罚不均从何说?
“怎么个赏罚不均匀啊?”夏诚脸上有些堆出假笑问道。
那人拿摇着碗,口里撕吃了块马肉,边嚼边有些不爽道:“同样是守桥,桥上不赌的就职进一级,有几个还当了伍长,我们赌博的就只有马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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