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强力支持者,最后战略方向商讨,很可能一窝蜂的涌向河南,也不一定会涌军溯江而上,定都南京去。
这夏诚赌不起,也不敢赌,他现在就在这条船上,在久远未来的触礁之前,他是不敢去试着早早拨改船的方向,说不定刚拨过就触礁了。
人性的理智有时很是残忍无情,就夏诚这些日子的相处而言,冯云山是一个很不错的好人。
……
真打起来,城里的曹燮培才感受到他的多余装b和“理性”判断如何的坑了他。
太平军攻城的第一天,清将刘、余率七千人马远在唐家司、德水圩逗留。
第二天,驻城西三十五里处之觉山,观望太平军围攻城池。
第三天,挪到城北太平堡和城西鲁班桥,距全州城还有十里之遥,仿佛是在观看一场军事演习。
“大人,城头有些撑不住了!”湖南都司武昌显浑身有血,从城下赶入府衙道:“万望大人发信,令其快来援兵!”。
知州曹燮培面色严峻,忍来忍去,下了狠心。而后堂前知州瑞麟跪蹲佛室,手拿捻珠,一个劲的念佛。
曹燮培撑到第三天末,已经多少到了强弩之末,快要断气了。环顾四周,别无良策,忙咬破手指,只好写下血书一封,派人向城外不远的刘长清和余万清求救。
曹燮培的求救信大意是说,太平军本来是不打算与我为难的,不晓得哪根神经出了问题,突然又杀了回来。现在城内只有千把号兵力,哪里是太平军的对手?全州难保,我也不打算活了。
为了打动二人来援,曹不但实话实说自己手中这点可怜的兵力,还详细描绘了守城之艰难困苦。他说,现在城里快要断餐断水了,又没地儿弄点救济,大伙儿守城,守了东边跑西边,连个倒班的都没有,这连熬几个通宵的疲倦样,都没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最后,他提出一个建设性方案,供刘、余二人参考。他说,你们俩好歹来一人,带兵气势汹汹地杀进来,我们城里的就大喊大叫地杀出去,虽然消灭不了这帮人,吓吓他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把他们吓退之后,我们就集中力量守住北门,如此,全州可全,我们也就不会被饿死渴死了。
太平军肯定不会被吓着,倒是刘、余二人被曹燮培的这封血书吓住了。城里只有千把人,没吃没喝,这个状况,恐怕救不得你们,还得把我们也搭进去。你愿意杀身成仁名垂青史,这个没问题,问题是我们暂时还没这个想法。
长清,万清,名副其实,都是十分清楚利害关系的人,他们当即就把“救人要紧“的想法抛到脑后,安慰曹知州说,你们军民团结鱼水情深,齐心协力守住城池,等大部队精兵来了,我们马上来救。
那么除二人的七千人外,清军的大部队呢?多数尚在桂林城附近,由赛尚阿与向荣、邹鸣鹤两个扯着皮。
……
“啊!啊啊啊啊啊……”小女孩激烈的叫喊着,这个被赵立担掳来的小哑女受了很严重的刺激,夏诚端着碗粥刚一过去,哑女却急着喊叫,藏在帐篷案脚发抖着。
显然是受到了大的刺激,夏诚不由的皱眉将粥碗放置在桌案上,自己往后退几步,这女娃才小心的手挖着粥吃,眼神边吃饭边惊恐的看着夏诚。
夏诚看在心里,则更多的是一声叹息。
那天处刑散军后,让崔拔带人营外淹埋祖孙二人尸体时,刚埋了老人,崔拔手下将另一具小尸体抬着放坑里时,才发现了这女娃还活着,见其咳嗽着醒来后,崔拔也不知道咋办,先让手下不要声张,悄然带着前来问夏诚怎么办?
夏诚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一个孤身一人的小女孩,还是个小哑巴,只十一二岁的年纪,放在现下混乱不堪的清末社会上,就是死字而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