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陪同前往。
一进城就听到长毛在杀人,赶来看时才发现杀的全是自己人,再一打听驻守此地的将领。不是冤家不聚头,正是将他搞的很狼狈的长毛小将——那个自称江忠源他爹的夏诚。
这人的人肉炸弹战术和这种类似清洗般的严肃军纪,令江忠源对此人下了定义——此人不是人生父母养的,残暴不仁至此,古来历史,这种残暴之人往往掀起巨祸,不在少数。
城里住了两日,发现守城军队依次轮班,夜间又有数百人不断的巡查街道城池,他还本想着能夜袭夺城,但看这架势,他的千余人估计突入城来也要被其压回去。
随后详细记录完此军将领人数及日常情况,二人之后悄然撤出了县城。
卢盛的出城围剿起了很大的作用,守备钱志祖的五百后岗兵勇死了一半,余者尽逃,钱志祖本人逃跑过程中坠马而死。
连带附近虎山、山角头、猫仔岭、麒麟岩、层山岭等处土匪或饥民武装被其悉数荡平。
而吴公九的下乡物资征调的很顺利,大批的粮食、布匹、铁器被征收到手,又杀了几个不肯配合的富户,还弄到手了三万多两银子,城头随即竖起的“募兵”二字大旗。
他派遣了五六处人在城间乡下贴布告示,言及募兵,道一人可带一老弱入营。
贫苦百姓往往叫家里多余的后生离家去讨饭吃,人穷地少孩子多,是这儿的唯一写照,有时候家里人口多了,往往对这个贫苦家庭来说是灾难。
此处山多路险,大小山峰十几座,藏大小土匪,山内里又有不少人是瑶人,土匪与落后的生产方式始终使得这儿的人格外穷苦。
让不少人前来参军,他们也不为什么上帝保佑,也不识得“姊妹兄弟,天下一家!”的宣传,只是来希望有饭吃,活下去。
短短七天之内,募兵五千余人,内里壮瑶及汉人壮年青丁过三千多人,余者为其部分人的老弱。
为此,夏诚专门骑马去了驻扎在城西虎山脚下的乌瓦儿的寮寨。
“真是不赶巧,头人上山射猎去了,朵朵大丫头也随之去了。”
原先的寮帐门口处的侍卫抱拳搭胸,弯腰赔罪着。
听得营内人说的头人山上射猎去了,夏诚又马不停蹄的赶上了山。
听得“征征”马蹄急声,转过坡脚,远远看见山岭缓坡上几匹军马来回扭转奔驰,内里一个披发半襟、胸前挂孩儿的女子引弓而射,赶马驱驰弦响,远处一只野狐随声滚翻。
“夏大总制,又不会是来借兵的吧?”乌瓦儿手握骑弓,赶着红马至夏诚身前,晃动双耳硕大的耳环,玩笑着。
夏诚看着她胸前挡护的四岁小儿子——塔荼,跨乘同一匹马的这小子躲在他母亲怀里对着夏诚嘴巴翘的高高,含糊不清的叫了声——鬼仔。
广西人骂小孩是讨债鬼的意思,有点溺爱与气恨时,老娘往往这么骂儿子,夏诚抬眼看着乌瓦儿,不用说,肯定是他妈背地里就是这么骂自己的。
乌瓦儿倒是会掩饰,脸上带着点尴尬,轻打了自己儿子一巴掌,“这死孩子,听粗汉骂人话,瞎说什么你!”
(作者不是广西人,不知道讨债鬼怎么骂,查了半晚上,不是扑街就是食屎了,实在找不着╮(w)╭)
“嗯,我有事求你?”夏诚转过了话,放过了刚才的孩子无礼,对其直言道。
“真的又要借兵?”乌瓦儿皱起了眉头。
“不是,我想在你的营里加些人马,想将募来的士卒家人老弱放你营地。毕竟要打仗,生死相博,将士与家人同住一营是要坏事的!”
“不行,那这些人的粮食谁来管?你拨下的物资有限,我不养活没用的人!”
乌瓦儿直接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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