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蜷缩在两侧屋檐下。
“铛!铛……”锣声响动开路,后“支支吾吾”跟一绑人十字小车,这是府衙牢里囚车改造的,外加一小队兵,前一太平士卒敲锣喊着:
“有人识得此人并告知消息者,赏粮一斗,布一匹!——铛铛……”
那士绅绑在牢笼里,像脱了毛的凤凰。
很快有人首告了,就是他的邻居,整个过程,根本没有费多大的劲儿。
…………
太平主力行了一天的军,傍晚抵达攸县,此地已距长沙与郴州都处于中间位置。
城里萧朝贵留守的少量太平老军,早已将县衙收拾了出来,供如今的洪杨诸王入住。
夏诚的左军信使日夜兼程,先是过张钊把守的郴州北面五里牌镇时被捕捉去两三个,余下的一路风尘仆仆的四个人,好容易今天赶上主力队伍,忙拿信前来找人就郴州求救。
一场有关郴州守军的处置问题,开始在衙门大堂内,几王专门开会商议了起来。
“…………
诚不敢妄言,清妖四倍于我,城内无米,将士忠心天业,然我一人,或舍可弃,将士万人若有失,则豺狼妖魔得志,小觑我天军神威,……
伏望天兵回援一支救护,诚亦可早见拜于天王及诸王面前!
伏望、万幸、万幸!”
读罢夏诚送来的求救书,年青的翼王石达开对着早已读过的东王杨秀清道:
“夏诚小子是个很难得的将才,小小年纪,勇猛拼命,打的一手好仗,是天国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说那儿还有咱们的一万多人,就单凭夏诚这个人,咱们就值得派支兵去解救他。”
说着他看着其他两王及高座上的洪天王,示意他们说意见。
按从小到大的王权位置,紧挨着应该一侧的北王发言,北王韦昌辉却眼神有些飘动疑惑,他抬头看了看东王天王二人,后对东王杨秀清道:“不知四兄(上帝四子杨秀清)意下如何?”
杨秀清摸了一下自己的八字胡,于公于私他是不想去救的,私是为他的神权神圣,公则是他接下来的这一番话:
“夏诚是我中军的将帅,若想救,本王比你们还要想救,可是不能啊!”他说着叹了口气,道:“他一万多人,引住了三四万的清妖、尤其我听说是向荣向妖头也在郴州,咱们打下长沙城就有了把握,可如果分兵去救,人少不济事,多了等于又把我们拖回了郴州,只能说天国大业,以后有他一份生死功劳!”
说这话其实已经等同于将夏诚放弃了。
最后都看正堂高坐宝座的洪天王洪秀全的意思,洪秀全觉得杨秀清的话很有道理,夏诚是他杨秀清的中军将帅,况且这对打长沙有利。
“欲成大事,不可拘泥小节,这是对不起他些,但有天父天兄保佑,料无所失,朕册封他为雷霆布泽殿后五检点!”洪秀全说着,站起身来道:“决心既然已下,自当快下长沙,建都立国,行我天国之政!”
“遵天王御命!”
一众三王闻言站起,抱拳听令。
…………
“现在有人已经在与城外有勾结,但是不知道是否与军中有联系?”
夏诚坐在州府大堂座椅上,一侧的于贵抱拳后,按剑汇报着早上抓到的人的情况。
“他叫什么名字?”
“靳柯,字肆伍,是个本城搞水路货运的商人,号一梦居士,家里有一个婆娘和十岁的儿子。”
“老叔,你打算怎么办呢?”夏诚决定听听他这江湖老叔的经验。
“关三天,放出风来,看看谁有反应,如果都没有,说明有人怕了或者并没有队伍内应,这时杀了他安内应的心,就算有内应,他受了怕,短时间内不会再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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