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他是有了计较的。
“得了,有你这话就成,我倒怕你真迂腐起来,不做这事儿了!”
曾国荃听了他哥哥这话,站起身来,原来他哥哥心里早有腹稿定计,他倒显得现在有些火急火燎了。
“既然肃顺大人给我来信,我少不得看他知遇之恩面上为大清做些事儿,但做事也讲究形势方法,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庸夫,只有见事有可为而为之,这才是真正的处事之道。”
看着大哥自己面前又吊书袋,曾国荃有些无语。
“这我知道,这些日子我替你回了这些上门求你办团练的一帮朋友就是,大哥没必要再给我吊书袋子,你是了解你兄弟我的!”
曾国荃一听自己大哥之乎为止之类的,头都有些大,忙说话打住。
“那你知道怎么说么?”曾国藩唯恐这个弟弟倒是不会拒绝人,莽撞的像刚才说做皇帝般说什么怕改朝换代的话,闯出大祸。
谁知曾国荃一脸正色道:“这有何难,孝悌乃人之根本嘛!”
好个粗中有细的弟弟,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
…………
永兴的县衙门口的“永興縣署”四字匾额右下角缺了一块,缺口承不规则状,上面还有洞有眼,看样子是乱战中铳炮损伤。
衙门的大门有一扇也不见了踪影,门口两侧站着十几个黑布裹头、各持刀矛的丁众。
靳柯下了被人牵住的骡子,他打量了这帮人不久,门口却有个太平军旅帅打扮的人走迎了出来。
“靳爷,吴爷还好吗?”旅帅模样的人正是赵力禾,他与靳柯在与吴公九的联络中互相见过一两面。
“他被下了狱,只因为你的事影响太大了,不过这次如果我来将事情弄的好,他我应该能弄出来!
你现在自在快活了,看在他以前那么帮你赵旅帅的面上,该帮一把也要帮一把啊!”
靳柯的一番话,说的抱拳的赵力禾既怒恼又羞愧,他倒是以为自己没有等吴公九,自己一个人先攻破城门跑了,导致的后面未到的吴公九被抓。
进了二进大堂,“明镜高悬”的匾额下,两个青年妇人一坐一立的处于县案桌后,坐着的主事妇人二十三四岁,头扎青战巾,身穿紧身束腰的偏襟袍衣,蜈蚣扣的紧袖。耳前两络细长发,面润俊俏,稍长的脸颊,显得此人做事风格有些锐利,多少有些讨不到好的感觉。
身后的女妇看面貌有些年轻,依稀相仿,但紧袖按剑,两颊丰满些,隐隐有恨意,眼睛透露这少女的调皮与少妇的混杂柔情,年岁看样子十八不到,却稚嫩里透着干练成熟。
除了这许氏姐妹,大堂身边侧旁还坐着些头包黑巾老人壮汉,带着彪悍气息,有些老人抽着旱烟,显示着表露永兴义军骨干的身份。
先进来的赵力禾解释了靳柯身份,并站回到一侧,剩下只有义军的主持者与来使的谈话了。
坐着的许月桂柔和的声音有些气急严厉,冷气问着:“夏小狗叫你来干什么?”
“夏小狗?”靳柯有些好笑又觉得棘手的重复疑问了一下,他感觉到此次不会太过顺利了。
“只如此叫这小畜生倒便宜了他,小小年纪,心狠手辣,害死了我的丈夫与我妹妹的男人两兄弟,我念同为反清旗帜,暂时忍了这口气不搭理他,他倒还想更多结仇算账么?”
“不不,我家总制大人特地派我前来,商议两家修好之事,并求贵军予以协助,看在同为反清大旗下,搭拉把手!”
“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他,怎么可能会帮助一个杀害了我丈夫的人!”
许月桂的态度的态度恨不能将靳柯撵出去,言语里说着拒绝,态度鲜明不做作。
“换做是我,失亲之仇,我也恨不能火并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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