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喝!”
“二!”
“喝、喝喝!”
城北郊新立各军营前同一块大空地上,新入营的各色服饰士兵们,四下以三五百人各列队成群,相邻不扰的持械训练,各闻令喝声而动。
时常有人带着要新入营的二三十人经过这一片,将其分配给正训练士兵的各营主官们,新人在系好腰间唯一军里暂发下黄布条子后,变成为新士兵加入其中。各营都帅骑马来回巡视。
但凡有偷奸耍滑的,一律拉扯出来,当众军棍伺候,以儆效尤。
李天成带俩亲兵穿过这一片训练场时,这一片场地上的数千人此起彼伏的喊杀声音颇据气势,令他也存有一种军队荣辱与共的高层地位感觉。
以至于刚奉了夏诚命令的他也不由停看了一会儿,之后有些感叹人生无常,谁能料到东乡俘获他的那个半大小子,从二三十人的童子军小营队,只一年多的光景,就有了这么大的阵仗?
在进入其中一营栅,穿顾于各色帐篷,时不时拦住往来的营队官长询问炮队位置,最终找到了不远一片与其他各营拉开一片空地、帐门放着几门炮的小区域帐篷。
“大!押大!……”
“尤老倌儿……不要赖账,这周礼拜钱给我!……”
“买定离手,三二一,开!”
“五六一,大!庄赢!豹爷好手气!”
随着靠近,李天成闻听声音的有些皱眉,等他掀开布帘子,所谓的炮队负责人——那个光头粗汉正准备再重捞一局,手里的骰碗抖动的“哗哗”作响。
“看来你到底是不想要这只手了啊!”
掀开门帘的李天成有些忿狠的说。
光头粗汉手一时捏不住,梅花碗掉地上提溜打了个转,在地上掉漏出三颗骰子来。
……
“郑豹,你可真是好样儿的!乌兰泰投降炮手出身,我在桂林将军桥处没有剁掉你的手指,只叫你自醒清营陋习,看来是我那时就错了!”
叫郑豹的光头粗汉跪伏于衙门堂厅地上,油光光头上汗珠子窗户光照下明亮异常,时不时滑过额头脸颊。
上面夏诚站直握腰剑,望着他俩骂咧呵斥着,郑豹沉默不语,自己一侧的尤老倌儿抖的比自己还厉害,郑豹甚至能听得他的粗喘吸声。
“那个尤文岱,你是全州入的军?”骂骂咧咧的半响,过大的抖颤摆伏终于引起了上面夏诚暂时的注意。
夏诚手里悄然拉开手里的自记小册子,对照询问着这个老年炮手。
“是、是……”颤颤巍巍的应答模样让人怀疑此人是不是被人大声呵斥一声,就会当场经受不住吓,死在这儿。
“你怕什么?我是老虎么?”因赌博夏诚语气不好的说着。
“没、没……”
“哼,你以为你的事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么!”夏诚明显感觉到此人心里有事,哼笑了一声,有些耍心机的,在言语开始了某种诱诈。
“我、我、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你做这事分明就是!”
“不、不、奴才不是有意打中南王的!”老头尤文岱急辩说着,说完整个人忽像发完了瘟病,颤抖也停止了,却脸神发暗的瘫坐在地上,他漏嘴了。
“嘶、额!?——”
夏诚和郑豹皆倒吸一口凉气,尤其后者,郑豹没成想他从攻破全州时,在太平军的大肆杀戮中,因自己以前清军炮手出身,见其同为炮手,悄然保全了的同为清军老炮手,身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大罪!
半响的沉默。
“呵呵,我看你是勒令智昏,我观你这号污秽货色,也击得中南王?凶手早在全州破城伏法,此为圣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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