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袋里掏出手铳,反毫无设防的看着一瞬间乱叫众挤做一团的学生们。
“你、你想怎样?”
那教书人没料到眼前真是“土匪”,显然语气有些颤沉,夏诚看着他样子,又转脸对一众惶恐学子道:
“我早听过,江南才子半江西,江西才子多吉安,你们此时谁愿意随我太平天军的,我一律给与地方官职,决不食言!”
半响无人应声,夏诚有些正挑着眉头,那个叫谭元的忽问了话。
“那个、请问……”
“谭元,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教书先生急打断喝提醒道,颇有些怕其误入“歧途”。
“你给我闭嘴!”夏诚一示意,身侧一个亲兵上前直接对其轮拳一把,将其打推倒在地。
“龙先生、龙先生……”士子们纷纷想探前高叫着,看来这教书匠的威严在学生们心中还不低。
“这位俊杰你说吧,这下没有人再说三道四了。”
“你用的是不是我们谭家被官府征调的船,我八叔呢?”
“什么八叔、你家的船,你八叔是哪个?”
夏诚没成想居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观其顶有五彩气,成龙虎,有帝王之业,当即纳头便拜,以供驱使!”反而是语气不好的是在质问的口吻。
“我八叔人称谭八侉子,他应该在船上,你见过吗?”
“哦!是他啊!他不老实,冥顽不灵,不听话,刚被我杀掉了,尸体在船上,你一会去领走吧!”
众人闻言更是惊惧三分,没人敢在说什么,夏诚看着面前这些人一副不合作的模样,故意开口示威道。
正想着威迫里面几个人投效,毕竟他军中不要说读书人,识字的都太少。
“大家不要怕,咳,我刚刚说的圣人说威武不能屈,正是此时!”
谁知被打倒的龙先生捂着胸口又强自站起来,沉声劝慰惊恐的众人道。
“对、”“对……”“我们大家听龙先生的……”“……舍生取义!”……“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夏诚看了看这个嘴硬的先生,和一帮被激起的士子,心道我在求你们做官么?
他有些失去了兴趣,懒得再搭理,叫了声李天成,让他将这个多事教书先生抓起来一并带走,至于群情激奋的显示自己节操的士子吗,那就随他们去吧。
学生们只见夏诚出了门,但随即闯进来一个红袍粗头大汉,带兵将他们的先生押抓走了,空留下了尚背诵志气诗歌且面面相觑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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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战斗刚打响时,不少城里清军茫然无措的不知道敌人是谁,在哪儿?但随着源源不断的短衫白裤的夏兵冲入庐陵城(吉安城),少数清军尤在抵抗,钟楼被人警示撞的“铛铛”作响!
城守营方向跑来了两三支百余人清军队伍,尚未怎么交手,被火枪打死了一两个后,相继散逃。
其多数士兵就见太平军来势汹汹,忙不受其官长控制的扭头逃命。
大小官长也少有不怕死的,也纷纷丢了显眼的红樱顶子,扭身逃跑,以图活命。
知府陈宗元后堂正处理最近的吉安征调物资的账簿文案,听见枪响,他刚开始以为谁家放爆竹什么的过寿、开业之类的,随即见他的儿子陈世济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用家乡江苏吴江人的软语批评骂道:“色郭切切,谢弄子样!”(吴江话,鬼头鬼脑,什么样子!)
“板劳个册劳,了哪丢有吗多食郭丢!”(见鬼了,外面有很多土匪贼)
“小策老哈杠弄哇?”(你小子瞎说什么)——(在此作者致敬最难懂的方言吴江话)
正说着,外面吉安通判王保庸跑了进来,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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