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么拒绝我的盛情么?难道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厌恶别人违背我么?”
“可吉安人最喜欢拒绝叛逆了!”
“何讲?”
“吉安有几个人不让我答应你!”
“谁?”
“无他,胡铨、文履善(文天祥、字履善)尔!”
“嗯?”夏诚正抬眼看了他一眼,“先生不妨坐着说,站着太累!”
“可惜了,像你小小年纪,怎么能逆反朝廷,将黎民百姓置于血水之中,而你手下的这些人,他们的性命交付你手上,你却让他们大造杀孽,劝你还是迷途知返……”
“够了!”夏诚打断了正端坐的龙文彬道德书生的滔滔大论,他斜眺了一眼龙文彬,道:
“先生知道陈胜、张角、黄巢、王小波、方腊、徐鸿儒这些人么,你以为他们是光凭口舌勾动的众人与他造反么?”
“可你背逆朝廷……”“好了,废话不多讲了,告诉我,你认不认识个叫罗子璘,他是这吉安城里的举人,我现在需要知道他的一切!”
龙文彬没有料到散批头发夏诚居然不是那种深山老林里的蛮野小孩,而是有文化的小“造反”者,居然会给他举历代农民造反者们的例子。
这让他感觉自己应该能劝谏和说服这个小孩子,起码能用话语道理制约住他及其部队。
但他明白,这首先要取得夏诚的信任和对他建议的依赖,他便实话好取信介绍道:
“罗子璘才思敏捷,喜好杂书,人在吉安这一代也是有名,为人胆大心细,善于任事,他是道光二十五年的举人,家有浮财,本可捐课为官,却有心悸之恙,因此他虽有功名,却……”
“什么是心悸之恙?”夏诚打断了他的话,好奇的拧眉头指问着,示意这块让他说详细些。
“就是人受不得大的惊吓刺激和劳累,容易心口绞痛,难以站立。这是他天生的病症。”
“可你说他胆大心细!”
“是的,可天生性格与躯体是两回事吧!”
“也是!你继续说吧”夏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飘快。
“吁!”窗外传来马的嘶鸣,“扩啦!”外堂门被推开,李天成两脚满泥,累得一头汗,头上蒸气依稀可见。
他掀起帘子探说道:“这小子家里被窝还都是暖和的,可却没见到人。”
“馍馍不吃在笼笼里,她们跑不了,就是跑了,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马上封闭四门和他家附近街道,你派出队伍去往他家一带戒严,我一会就到。”
夏诚新侧皱眉头说着,仿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侧脸让李天成下去,他继续对着龙文彬道:“先生继续说!”
龙文彬有些疑心是要去找自己刚说的罗子璘家的麻烦,但听到李天成的没有抓到人,又让他松了一口气,便有些不妨事的继续介绍讲道:
“他因病不能通过吏部挂名选派,因为朝廷有制度,外选官派,有恙之人不予考虑,或排在正常选派人员之后,罗子璘他多少有些有志难伸。
但三个月前,……”
…………“……圣军所到之处,专除贪官污吏,不必惧怕,城中百姓各司其职,各行其业。……”
泰和城里,人迹萧条,所有门户紧闭,街道上有零星尸首,衙门堂口附近墙壁血迹斑斑,染红了墙上一日前刚贴上的新告示。
罗子璘读着夏诚手下的文官靳准起草的《太平天军告城内百姓书》,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庐陵(吉安)城的失陷是他想象都想象不到的。
太平军的千里奔袭,确实出乎他的预料,一般人真的不敢这么干。
自己或许不应该掺和到这场波及江南各省的农民起义浪潮中来,三个月前,拆家为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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