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起家时的“原始股”,属于最早参与的那批人。
朱灿不说了,花二白他本人自作战以来,是真正的身先士卒,清军在他面前,多次像土鸡瓦狗一样不堪一击。冲阵陷阵,没有他冲不破的。
但随时间推移,他一直处于朱灿之下,好容易撤至宜章县城,改军为六卫部属,独领有一卫之精兵。但人之间相一比较,便心生偏差。
年岁不及十七的卢盛,竟后来居上的独领有两卫精锐。他与朱灿虽话上不说,心里已满是不服。
论资历、论战功,桂林城外与乌兰泰一仗,他与朱灿可是活生生的将乌部右翼抵住,并以千人反推两千人的压了回去,其中击杀右翼敌将,从而稳定了整个防御的右中战线,这才争取到了左线反杀的时机。
自己的升迁却偏偏不如打仗以来规规矩矩的卢盛,现在连北边夏诚的命令也没有接到,这下游的卢盛现在却来莫名命令自己,他要听这么个小孩的令,想想都有些可笑,故而有些反讽的说着。
靳准有些预料到花二白不会听命,他心里已有腹稿,对道:
“小卢将军绝非以将命敢来命令花将军您,而是以小辈求长辈般,实有求于您,来时他对我言道:
“虽手提两万余众,但内无一合之将,手下来投,多属见利忘义之徒,非将军引老军相救,不能救此危局!
北面小夏丞相那边信音不便,事事相禀定要贻误大事,私求您带一班老兄弟们引兵来援,如缺之,则我必不能胜,南路危矣!”
这是小卢将军亲口对我讲的,周、罗两部的败亡,与手下多流民会党之众,不无关系。
令他真正放心的,是你我这样一路从广西打出来的老兄弟!”
“可眼下小夏帅那儿怎么办,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怪模怪样的喜怒无常,对待下属,有时就是肆意取笑他也没事,有时稍有过错,动辄砍头,一杀就是牵连一大堆。当初剥皮示众,可一点都不手软!”
花二白心里已经被说服,但他面子上过不去,口里推出了对夏诚未经请示的难题做借口。
当然他也不是全是借口,心里还是有一些这方面的忧虑,年轻的夏诚往日处理犯事兵卒事情时,手段往往过于的“凶厉”,抓住一大堆,统统当众杀掉,震慑众人,以强调他眼里的纪律性问题。
现在卢盛对赣州城的擅自撤围,又以求援兵的名目招他,进行一次夏诚不知情的南线大主力会战,有些犯擅自做主的忌讳,自己搅和一起,一旦败了,可就……。
“你若不去,小卢将军十有八九要败,你若去了,乃是救援之功,谁也不能说你什么。”
靳准瞧出他的顾虑解释着,为他分析出兵的好处。
“如败,乃是小卢将军无能,我为将军做书信担保,其罪在他,若胜,则花将军您更有功劳,大丈夫立功须先,成名要早,日后更快的才有大用。
江西之地,眼看有立足之基业,日后小夏丞相,用谁不用谁,可全在这几仗上!”
花二白伏案坐直,眼神有些怔直,心头似思索过了,却故轻叹一口气:
“好吧,谁让咱们都是天父的儿女,说来说去,也没有不相救的道理,但有了泰和城被偷夺一事,小夏帅到现在还为此城下费心,我若提军离开万安,这……”
“我为将军坐镇守万安城,必保万安无差!”
花二白看着靳准貌似堵死了自己的所有话头,忽笑了一下,道:
“我出兵可不是为了他卢盛,而是为了咱们江西大军的存亡!
不用话语激我架我,我花二憨子,也是从刀刃上滚过来的,就是死,也是大不了去见天父。
论打仗,我是不怕打的,靳先生,你也不要试图牵着我的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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