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
一大队新衣的夏部太平军中,押有不少新捉来的“农民”、“小商贩”及一些杂七杂八的百姓。
这些人全是路上迎面撞上行军队伍的,被崔拔下达军令——“撞见的一律捉起来!”
军事主官崔拔目光有些迷离和踌躇,士兵们也糊里糊涂的顺路走着,一侧从队头赶来匹马,马上在前带队的都长——蒋丁三对崔拔抱拳行礼。
(蒋丁三因
“崔主将,咱们现在该往哪儿去?周、罗二主将兵败势散,南康已为妖敌盘据,不如复回赣州城下,与卢小帅合兵后再做道理。”
“我自提兵不告而出,斥怪卢帅失了军机,现在回去,好没面子。
我也断没有折辱失颜、带队回去的道理!你不必管其他,现在部队开始折道西行,你队前头带路便是,我一会儿自与你说去哪儿!”
崔拔发着倔强的令,说实话,他昨天傍晚说骂了一顿卢盛,强自不顾,只凭着感觉出兵,现在岂可自打脸灰溜溜回去。
而且自从与卢盛在夏诚面前争分缴获广东富兴清军的洋火、洋枪后,二人之间的情形却大不一样了。
二人同从最初的童子营出来的小队官,现变成彼此不一致的位置,卢盛独领有两卫精兵,自己则只是中军卫下,与后来入伍的苏狱并列的一个营将。
他的内心的不服气,其实与万安那些老资历的“花二白”等人心里的不舒服,说实话,其实并不相差不少。
看着手下的五六百老兄弟,他现忽有着的另一种想法,自己为什么不能跳出来看呢?
既然周玉衡残部与进驻江西入剿的广东清军合军一处,打的周、罗所部万人连串的丢城失地,几天之内,清军连战连捷,一路反推并日前占据的附近南康城,离赣州附近远不了多少。
而既然周、罗二人南下所得地方被打的全吐了出来,清军想来肯定有携大胜之威,一举荡平顿兵于赣州城下的卢盛所部流民大军、匡清赣南乱局的想法。
周玉衡、卢盛主力两下交战,清军后方定然空虚,自己何不趁乱取粟,自身队伍虽然人少,但正好恰来避实就虚,杀他个出其不意。
也好让夏哥儿看看,童子营的弟兄里,我崔某人也是不差的。
“去,从这堆撞着抓来的人里,给我弄个熟悉四周县境的人来!”
他摸着自己腰侧夏诚赐下的“福谦”腰刀,转对着自己的亲兵,发号起了新的施令。
…………
傍晚的黄昏下,泰和城外的太平军营垒里,以司马为单位,灶台火烧的老旺,到处散发出来着肉香,有些太平兵士啃着刚从锅里捞出来、左右烫的换手的肉骨。不停端着碗筷走动的大家,瞧着不停囫囵丢下锅的肉块,依稀有些过年的感觉。以往穷人过年过节,咬紧牙口,稍微割一点儿肉,单纯图个意思,与现在的酒肉管饱可不能比。
不少人只嫌灶台下的火不够大。
“夏小丞相,不是说好的么,谁先袭破城池,便先搜刮一番财帛子女,堂堂天朝大军,怎能言而无信呢?”
娘娘庙的正厅里,被大成寨“白纸扇”白驴儿引来的神棍邹蒽隆对着正上坐握剑把的夏诚行了个礼,口里就以当初“三家”所说誓言,欲拿话架住夏诚。
众人多少被外面传来的肉香包围着,但心思全在眼前这场言语交锋上。
来之前的路上,白驴儿架不住曾经代表刘得添与他打过交道,毕竟都是赣南当地势力,大成寨与“添刀教”也互有交往。
通他之口,邹蒽隆听说了夏诚肃整军纪,欲止城中劫掠杀伐。而邹蒽隆正想着好好捞洗一把城池里子女财帛,然后撤回乡里去,继续当他的土皇帝。
现可能会要他停手,邹蒽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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