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大蜈蚣钻进了他的靴子里,外面还露着大半截身子。呼兰抽出刀,一刀剁下去,竟然有砍在金属上的感觉,那蜈蚣的背板断开,一滩绿色的浓汁流了出来。呼兰立即把他的靴子拽下来,那个血红色的蜈蚣头还死死的咬在上面,那蜈蚣还没有死,两个毒牙陷在肉里,半截身子还在蠕动。被咬的地方已经成了黑色,那只脚掌已经变成了红色,还在向上蔓延,呼兰拿着刀就要把他的脚剁了。
多亏默克尔领着酋涂的药师赶了过来,默克尔及时出手,一把梭镖撞开了呼兰的刀,一边喊着:“还有救,还有救”
药师查看伤口,用铁夹子把蜈蚣头夹了下来,丢到地上,砸的稀烂,然后在伤口上撒了一些红色的粉末,又给那个匈奴人吃了一粒灰色的药丸。撒上粉末后,那个匈奴人疼的更厉害了,本来已经麻木的腿脚,下意识的伸缩摆动,满脸汗水,估计全身都湿透了,不过他硬气的很,自始至终再没有叫过一声,一根棍棒横在嘴里,都咬烂了。呼兰安排两个人把他架到了工事里面,这酋涂的药真是不错,那黑色逐渐变红,红色逐渐变淡,有的地方已经恢复过来。呼兰喊着:“都离着远点,看好脚下,看好脚下。”默克尔也立即回到了自己的一方去。这时候又有几个人高喊到“有蜈蚣,有蜈蚣”,因为大伙都有了注意,那些蜈蚣并没有咬到人,都被一顿暴打,烂糗了。那几个看到蜈蚣的人,仔细搜查,生怕一不留神被咬到了,他们推测这几条大蜈蚣可能是从墙里钻出来的,但是不能确定,也许是从地里爬出来的,一时间又没有再看到,要是乱喊,扰乱了军心,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一帮人继续死守住防线,不断的用树枝搅荡墙外的蜈蚣群。
老呼衍问了一下那个伤兵,知道是蜈蚣钻过了城墙,想到:“这城墙就是“烂泥”加固的,那蜈蚣能够打洞,自然能够钻过来,如果不是偶然的一只,那么它们的目的就不是爬过来了,而是打通城墙,钻过来。”
老呼衍立即叫来传令兵,吩咐道:“告诉护卫长和那两位统领,让他们撤过地沟,执行火攻计划,赶快传达。”三个人三个方向,飞奔出去,过了不长时间,大伙全部撤过了地沟。回头望去,那城墙还是没有动静,大伙正在想着:“这防线是不是放弃的早了点”。突然刚才匈奴人被咬的地方的那段墙,有了晃动,上部的树叶子不断滚下来,城墙下部渐渐鼓出了一些泥土,接着是一个个的红点,它们聚在一起,好像恶魔的舌头,舌头搅动,墙就塌了。大群蜈蚣从这里你拥我挤的爬过来,那些钻过来的先头部队,已经快速的向着地沟爬过来,紧接着又有好几道城墙坍塌了,密密麻麻的蜈蚣汇聚到一起,顺着豁口往里爬,好像一条条的大黑蟒。
蜈蚣群几乎全部进到了墙内,沿着地沟,铺了一个大圆环,它们没有扎营等待,那些快的已经掉到了地沟里,正在向前爬。呼兰c默克尔c乌谭在等待着,他们要把蜈蚣烧死在地沟里,但是干叶子有限,蜈蚣太多,不能浪费了。几个人重新点燃了羊油火把,不少人抱着树叶子,另一部分人正拿着树枝子敲打着爬的快的蜈蚣,待会他们还要准备着把漏网的蜈蚣挑进火海。
大部分蜈蚣进到了地沟里,在里面铺了厚厚的一层,有些蜈蚣已经把头搭在了地沟沿上,马上就要爬上来了。呼兰一声令下,大伙把树叶子丢进了地沟里,马上点燃,树叶子剧烈的燃烧起来,默克尔和乌谭那边也点着了。火势沿着地沟蔓延,一会儿就连成了一圈,那蜈蚣被烧的啪啪响,助长了火势,熊熊火焰烤的周围站不住人,空气中很快充满了烤焦的肉臭味,人们被圈在大火内,只能干挨了,一个个捂着鼻子,不停的喝水润嗓子。这一把火确实烧死了不少,一些侥幸爬上来的,也被重新挑进了大火中,但是火势渐衰后,透过火焰,看到对面又布满了蜈蚣,想要把它们一网打尽的想法破灭了,干叶子却剩的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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