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个所以然,接着道:“你也真是的,怎的做出这般糊涂事!”
谢长安将茯苓糕咽下,喝了一口茶,说道:“无甚大碍,祖母不必挂心,左右难过的都是我自己罢了。”
话里话外都是疏离,谢老太太岂能感觉不到,心内苦笑,这倔性子,怕是心里也记恨上自己了,若是再不好好开解,今后怕是连自己也制不住这头倔驴了。
谢老太太略一思索,挑了挑眉,问道:“安儿,你仍觉得让你顶着别人的脸你很委屈?”
谢长安闻言,愣神,手不自觉地轻抚着脸颊,看似发呆,却开口道:“祖母,因着这张脸,谢长安无故失踪了、死了,如今连我的手也要放弃宝剑,转而修习女红,抚琴作画吗?可是我是谢长安,不是谢长宁啊!”
谢长安心有不甘,脸也就罢了,现在连她的内里也要剥夺,非得完全刻画个谢长宁出来才罢休吗?
谢老太太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说道:“安儿,不甘心你可以说,但是伤害自己的事情是不可取的,如今的你,可还有半点谢长安的影子?”
谢长安默不作声,接着叹气道:“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最疼的自然也是你,甚至胜过你哥哥,是人都有私心,那燕郡王世子是个不错的,这门亲事我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他娶的不是你而是你姐姐!”
谢老太太苦口婆心,想要借此机会将谢长安的心结打开。
要说荣安侯和林氏把谢长宁奉为掌上明珠话,那谢老太太就是一门心思偏袒谢长安,谢长安自幼是她看着长大的,自然要为谢长安相看好的人家,燕清岚最得谢老太太的心,若没有谢长宁失踪这一遭,谢老太太自然也会想其他的法子。
谢长安闻言,摇头道:“祖母,为了这一门亲事,您亲手抹杀了谢长安,值得吗?若说是荣安候和林氏逼死了谢长安,谢老太太亦是帮凶,谢老太太跪地哀求地场景,谢长安仍历历在目。
谢老太太如何不知,谢长安就是过不了心内的坎,思及此,谢老太太直言不讳地说道:“不过一个名字一张脸皮而已,再如何,你都是我一手带大的谢长安,再者,若不是因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何苦为你谋划这许多?”
谢长安听到这番话,不知该如何辩驳,知道祖母心内仍是心疼自己的,谢长安的心舒服了几分,但仍是无法接受谢老太太的想法,心下思索,该如何让谢老太太明白自己的内心。
不等谢长安想好,谢老太太开口道:“安儿,你不是孩子了,这世间人心险恶,岂是你想要如何便如何?我为你铺路,莫要不辜负了祖母的一片苦心啊!”谢老太太越发看不懂谢长安了,既然选择换脸,就等于选择成为谢长宁,这是注定的事情,又何苦这番折腾?
“祖母,谢长安,是注定要被抹杀了?”谢长安仍是无法接受如此残酷的事实。
“安儿,如今是你自己在抹杀谢长安啊……若是从前的安儿,做事岂会这番折腾?”谢老太太把话说到这,多说无益,她想让谢长安自己反省。
这会儿,莺鸣着急地跑了过来,行礼道:“老夫人,小姐,这会太太正在小姐的房间等小姐。”
“所谓何事?怎的这般匆忙。”
“回小姐,太太亲自炖了鸡汤,说是要给您补身子,一会怕凉了味道不好。”
谢老太太在一旁听了个清楚,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意,难得语气温和地说道:“安儿,你看你还怨这个怨那个的,你是他们的嫡亲闺女,他们岂会害你不成?”谢老太太知道谢长安最渴望的是父母的疼爱,若是林氏能逐渐软化谢长安的内心……
谢长安低头不语,瞧见缠满白纱的手掌,心内苦笑,苦肉计果然百战不殆。
想到此前反复被逼迫,谢长安仍是摇头道:“祖母,您心里应该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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