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日子,自己怕是更难过了。只见苏奶娘将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理成髻,衣裳服帖,精神也是极好,整个人站得笔挺,看着倒是慈眉善目温,可谢长安却隐约瞧见苏奶娘眼底的厉色。
“小姐安好!从今日起老奴便随身伺候着小姐,老奴自会尽力且尽快将小姐*好,还望小姐莫要怪罪老奴严厉。”
先礼后兵,谢长安算是领教了,说道:“苏奶娘不必多礼,日后便劳烦奶娘了。”
苏奶娘暗自打量着谢长安,容貌倒是与大小姐分毫不差,只是这眼神过于清冷、坚毅,果不其然是老太太一手教出来的。还有这身量高了些,旁的人或许看不出,但苏奶娘岂能察觉不到。不动瞧着还好,此时苏奶娘最看不过去的便是谢长安的素面朝天,还有过于简洁毫无美感的衣裳。
谢长安一走动,苏奶娘的便皱眉了,丝毫没有女儿家优美的体态,说话声音过大,步子过大……总之一无是处!有谢长宁的珠玉在前,苏奶娘对谢长安是越发的看不上了,看来得下死力气*了,万望这小姐听话些才好。
“安儿,不早了,娘先回去歇息了,你要听苏奶娘的话……”谢长安颔首,林氏转身对苏奶娘道:“日后便劳烦奶娘了!”
“夫人不必客气,这是老奴分内事,夫人,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奶娘且讲。”
“夫人,老奴以为夫人不可再唤小姐本来的闺名了,如若不然,日后一时改不掉,那便在人前漏了陷了……”
闻言,林氏凝重地望着谢长安道:“安儿,你觉着……”
谢长安神色晦暗不明,半晌道:“母亲,苏奶娘言之有理,左右就是个称谓,改了也就罢了……还请母亲告诉爹与祖母。”
见谢长安答应,林氏松了一口气,当即道:“安儿放心,娘会告诉你爹和祖母的,如此,娘便先回去歇息了,安儿也早点歇息吧!”
林氏一走,苏奶娘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小姐,恕老奴直言,您这身衣裳着实是不伦不类,您若是想要戴这莲花簪子,衣裳不能穿得这番随意……”
谢长安自知穿得过于随意,识时务道:“还请苏奶娘为宁儿打扮。”若是谢长安没想错,日后她会听到无数“小姐,恕老奴直言……”不禁暗自叫苦,形势比人强,除了忍,别无他法……
苏奶娘不卑不亢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会为小姐准备妥当,小姐只需耐心记着老奴的话便可,此外,身为女子,胭脂水粉是不能免的,如此将更显女子容颜娇美……”
苏奶娘说着,谢长安耐心听着,没有丝毫不耐,反而相当用心记下了,这点倒叫苏奶娘高看了谢长安一眼,这气度倒是不错,只是与大小姐的温婉相差甚远……
眼见确实到了该歇息的时辰,苏奶娘也不多言,有条不紊地吩咐丫鬟备水,自个也忙碌着帮谢长安准备沐浴的物件,谢长安则在一旁回想着苏奶娘教导,默记于心,外加于身。苏奶娘见此,暗自点头,毛病虽多,这性子倒是相当不错的,有心无事不能成。
片刻,水便备好,谢长安起身,迈着步子就往净房去,一时未注意控制着脚步,步子不由迈得大了些,无形中,谢长安便感觉苏奶娘的眼刀子已经投射过来,还有那句“小姐,老奴与您说过……”谢长安当机立断止住了步子,回想着苏奶娘的言传身教,莲步轻移地往净房去了……
好不容易更衣入了木桶,刚想凝神闭目,苏奶娘紧随其后道:“小姐,日后老奴每日会为小姐备些鲜花浴、药浴,保养小姐您的肌肤及调养您的身子,只是那药浴泡着有些痛,还请小姐且忍耐。”
谢长安点头应允,以为苏奶娘就此打住话头,谁曾想,新的一波教导再次袭来,“小姐,老奴……”不管苏奶娘说了何话,谢长安只管点头应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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